沒吃飯,並且已經沒時間吃了。”他盯著李正簫,幾乎是一字一頓地說出一句話,“所以,你現在可以不打擾我嗎?”
李正簫身體僵住了,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幾秒種後,他甩開林真抓在自己手腕上的手,轉身就離開了辦公室。
從這天起,李正簫就開始單方麵和林真冷戰,但林真沒精力哄他。
一方麵,ENERGY和雲之的聯合新聞發布會後,入駐雲之的代表團馬上就要提上日程,他還要做很多工作,另一方麵,林真還得想辦法搞定郊區倉庫裏那一萬平方米的浮法玻璃,合同是以ENERGY的名義簽的,款也得從集團賬上走,這麼大筆的出項一定需要李震白親自審批,林真得想辦法把這批玻璃蒙混過去。
在正常工作之餘,林真偷偷打了好幾個電話。ENERGY每年都有不少的公益支出,今年的公益項目還沒定,林真聯係了一所準備遷址的大學,表達了願意資助建築玻璃的意願,對方非常感興趣。他又與集團內負責公益項目的負責人聯絡,利用李正簫妻子的身份,將這批玻璃硬是塞進了支出計劃裏,盡管那負責人對合同簽訂的時間有疑問,但還是放過通行了。
晚上,林真開車載著李正簫回李宅,路上跟他說了這個事,李正簫隻冷哼了一聲,沒搭腔。
晚餐時,林真是在李老夫人的房間,陪著她一起吃的。
最近天氣越來越熱,老太太胃口不大好,哄著勸著也沒吃多少。
吃完飯,幫傭剛把餐具都收拾走,林真就接到了弟弟林率打來的電話,兩人閑聊了一會,林真問弟弟是不是有什麼事,林率說沒事,就想跟他說說話,後來林真問得急了,林率才說:“哥,爸和大哥最近都不和我說話,也不允許我放學以後或者放假和同學一起玩,我……我真的就是想找人說說話。”
林真覺得自己心裏的一根弦斷了,疼得讓人喘不過氣,他勉強保持語氣平靜,安慰了弟弟幾句,掛斷電話後,林真的膝蓋一軟,跪到了李老夫人的床邊,臉埋進鬆軟的被子裏,肩膀不住顫唞。
不知道多久後,一隻溫熱的手覆蓋住他後腦。
林真身體一僵,抬起頭來,看見李老夫人的嘴唇顫唞著,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本來放在林真後腦的那隻枯瘦的手,此時滑到了他臉頰,林真感受著那種粗糙蒼老的觸♪感,眼淚到底是忍不住地流了出來,他抓住老夫人的手,哭著對她道:“媽,我難受……。”
……
這一周忙忙碌碌地就過去了,周末是李家親戚聚會的日子。
雖說沒有外人,但林真也不敢怠慢,李家家族龐大,親戚關係複雜,其中不隻各種小恩小怨,還有性格地位差異,光是安排座位都是個麻煩事。
李家兄弟兩完全不管這事,林真就隻能和方管家一起,利用晚上時間一點點策劃和安排。
到了聚會這天,李宅宴會廳裏坐了足足五六桌人,老人年輕人小孩都有,“吃用玩”都得操心,林真忙得腳打後腦勺。
好不容易坐下消停一會,李芳冰就拿著瓶紅酒過來了,臉頰通紅地說要敬今天最操心的人一杯,林真不好拒絕,就跟她幹了一杯。
這個頭兒一起,後麵就又有不少年輕的同輩過來敬酒。
今天是家宴,大家都沒平時那麼拘謹,就算是李震白這會也喝了不少,林真自然更沒辦法不喝,隻能都幹了。
家宴進行到尾聲,林真已經喝得頭暈目眩,他手肘拄在餐桌上,手心扶著額頭,隻覺得一陣陣惡心,難受得不行。
有人走過來,在他身邊停住腳步。
林真聽見一個熟悉的低沉嗓音說道:“小真喝多了,正簫,你送他回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