頻繁地給林真撥打電話,對方卻一個都沒接。

晚上,李震白又撥出一個電話。

“幫我查一個人的行蹤。”

“對方是我李家的媳婦,名字叫林真,我發你照片,人很漂亮很顯眼,應該好認。”

一小時後,李震白接到了對方回過來的電話。

“人在B市東郊的一個度假酒店。”對方給出消息說。

“他在那裏做什麼?”李震白問。

“好像就是去休假的,不過聽前台說,他白天和幾波人在一層咖啡吧見過麵,都聊了很長時間。”

“把酒店具體位置發給我。”李震白說。

不大會,手機裏收到了新信息,李震白打開地圖查看了一下,正要關閉地圖,突然注意那度假酒店的右上角是一個在建工地的標誌,他用手指放大屏幕,念出那塊工地的名字:“錚鳴度假山莊。”

李震白雙眼微眯:“是他哥哥王錚?”

李震白正在沉`

李震白無奈地苦笑了一下,一直被吹到醫院附近,車窗才終於被關上。

到了醫院樓下,林真就跳出車子,哐一聲關上車門,站在車邊打起了電話,並在李震白被藥迷失心智,按捺不住打開車門露出個門縫,試圖伸手去抓他的大腿時,他毫不留情啪的一聲狠狠打在對方手背上,在李震白吃痛縮回手的瞬間,又砰的一聲把車門合上了。

車子裏傳出哐哐的響聲,車身上下晃了晃,是李震白在不滿地發脾氣。

不過好在,興許是剛才的痛又讓他恢複了些理智,沒再試圖糾纏林真。

沒過兩分鍾,穿著白大褂的杜醫生提著藥箱匆匆忙忙跑了過來,問道:“什麼藥知道嗎?”

林真打開後車門:“你自己看吧。”

杜醫生蹲下觀察了一會,神情嚴肅地回頭跟林真說:“我先抽一點血上去化驗,大概不到十多分鍾就可以出結果,你自己在這裏看著李總可以嗎?”

林真點頭:“請盡快……”

杜醫生迅速打開藥箱,戴上副新的醫用手套,拿出針管,動作利落地消毒抽血。

興許是處於不太熟悉的人麵前,李震白的自控力發揮了作用,反應不再像剛才那麼暴躁,隻是虛弱地靠在靠背上,在針尖紮入皮膚時,下巴略微繃緊後又放鬆。

林真按照杜醫生的要求,蹲在車門處幫李震白按住藥棉止血,杜醫生又囑咐了幾句,就提著藥箱又匆匆上樓了。

外人走了,李震白睜開一直閉著的眼睛,伸手一下子抓住林真的手臂,力氣極大地就要把他往裏扯。

林真早就防著他這手,他手抓過來的同時,身體就往後一躲,隨後又是狠狠的啪的一聲,打在李震白手臂上。

但這次對方吃了痛也不肯鬆手,執意要把他拉進去,林真也不慌,他反而湊近了看著對方的眼睛說:“你現在的狀態肯定打不過我,這附近都是攝像頭,如果你不介意上熱搜的話,我現在就把你拖出來揍一頓,「李家兒媳當街家暴家主」的新聞應該會很受歡迎。”

過了幾秒,理智再一次戰勝衝動,李震白鬆開了手,又靠回了靠背,他急促喘熄著,又一次用手擋住自己大半張臉,來掩蓋自己猙獰的神情,汗珠大顆大顆地順著脖頸往下流,林真知道他現在肯定很痛苦,安撫道:“就快了,堅持一下。”

李震白嘶啞著嗓子有氣無力道:“你不說話,離我遠一點,我能堅持得更久。”

林真沒理他,隻用力按住止血棉。

夜風吹過來,讓空氣裏的炙熱稍稍散開,李震白突然開口笑了一聲道:“你父親真的是個天才!”

林真抬眸疑問地看向他,李震白又繼續道:“他摸不清我的喜好,幹脆找了一男一女雙管齊下,在房間裏等我。”

林真眉頭一皺,輕嗅了一下,沒在他身上聞到酒味:“他把藥下在茶裏了?”

李震白「嗯」了一聲:“應該是,我沒碰別的飲食。”

隔了一會,林真又問:“你怎麼出來的?”

這個問題問出來後,李震白過了好久,放下擋在臉上的手,露出蒼白病態卻神態凶狠的臉,看向林真:“他肯定在房間裏安裝了攝像頭,企圖掌控我的醜聞而獲得資金支持,可他找的那兩個人……”

他停頓了一下,一字一頓道,“我沒胃口!”

林真鬆開藥棉,警惕地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李震白目光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