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還是背過身體在默默流淚。

李震白歎了口氣,撐住身體往上挪了一下,從身後覆在他耳邊用極低的聲音說:“你相信我,昨晚杜醫生說了,你父親下的藥劑量不少,你那張穿睡衣的照片就把我打發了好多次,咱們都是男人,你該知道的,我再怎麼想,體質也是正常人,今天不可能的。”

林真低低的哽咽聲停了停,李震白再接再厲,放鬆身體讓他感受:“真的沒騙你,是不是?”

林真忍無可忍地回身推了他一把,臉卻還是不肯露出來。

李震白無奈地苦笑,又一次撐起身體,安撫道:“就是想讓你知道我沒在騙你,不生氣了好不好?”

他伸手握住林真的肩膀,使勁扳動他身體,想讓他麵向自己,林真卻執拗地不肯動。

“怎麼了?嗯?”李震白趴在他耳邊,“是怕我看到你哭得醜嗎,那我轉過頭去不看好不好?”

林真又伸手推了他一下,李震白趁機抓住他那隻手,哄勸道:“寶貝,別哭了,大哥錯了,原諒大哥好不好?”

李震白以前從來沒說過這樣的話,沒這樣低過頭。

這次,林真才遲疑著轉過身來,李震白讓開身體,讓他坐起來,低頭看他的臉,隻見他哭得臉色緋紅,睫毛上濕漉漉的,微張的嘴唇也哭得嫣紅,他怔了一下,心裏想,原來用梨花帶雨這個詞來形容美人流淚,真的是再合適不過了,要不是林真還在跟他鬧別扭,他真想抱著他狠狠親上去。

林真用衣袖隨意抹了把臉,把細嫩的皮膚擦得通紅,李震白看不過去,忙拿來紙抽,給他細細擦臉。

林真乖巧地仰著頭,任他擦拭,像被水洗過一樣清澈的眼珠看了看門口的方向,李震白敏銳地發現了,問他:“怎麼了,寶貝?”

林真剛哭完,有點抹不開麵子,咬了咬嘴唇,回答:“我想去洗手間。”

聞言,李震白笑了一聲,調侃道:“睡了一下午了,是該去個洗手間了。”

林真挪到床邊,伸腳去夠床邊的鞋,李震白先於他下了床,蹲下`身體,將他的腳放到自己膝蓋上,將滑下來的襪腰細心地往上拉了拉,也不嫌鞋底髒,直接就在自己膝蓋上幫他穿好鞋子,如此炮製也穿好另一隻,然後在林真站起身的時候,他彎下`身體一手攬腰一手托膝下,將人整個抱起來,林真被嚇了一跳,下意識抓住他衣襟,李震白掂了掂他,笑道:“輕飄飄的,沒幾兩肉!”

林真有點不適應,急急道:“放我下來。”

李震白卻已經大笑著抱著他,通過兩間辦公室連接著的門,朝隔壁而去了。

在總裁辦公室附帶的單獨洗手間裏,林真站在馬桶前,臉色通紅,李震白則在他身後,雙手扶著他的腰,側頭望著他,笑著問道:“寶貝怎麼了?沒感覺嗎,要我幫你噓噓嗎?”

林真已經有些緩過來了,他扭頭看了對方一眼,欲言又止。

李震白「嗯?」了一聲,林真說:“你出去……”

李震白也不說話,也不動,隻笑著看著他,林真用漂亮的水濛濛的眼睛瞪著他,良久以後,李震白才笑了一聲,摸了摸他發頂,離開了洗手間。

辦公室裏,李震白坐在沙發裏等人,過了幾分鍾,林真從洗手間裏走了出來,他明顯洗過臉,衣服也簡單整理過。

林真坐到李震白身邊,薄薄的身體陷進柔軟的沙發裏,半側著倚靠著沙發靠背,頭也枕在上麵,側著臉看著李震白。

他哭過之後,這個姿態帶著些疲憊的慵懶感,李震白被他這麼長時間的定定看著,有些不太自在地低聲問他:“怎麼了,寶貝?”

林真問:“你答應讓我離婚了?說話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