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烤玉米吃嗎,隻吃玉米豈非單調,帶你河裏抓點魚,到時候一起烤著吃。”
謝長月興奮地睜大了眼:“夫君,你真好。”
黃楊村往河西鎮去的路上,有永定河分出的一條支流小溪,溪水清澈見底,水流終年不絕,裏麵魚蝦都不缺。
不過,村裏人的日子不好過,但凡沾點葷的都被吃光了。
村外的這條小溪也是如此,那魚一個個比猴都機靈,而不機靈的都已經早早進了村民肚子。
顧思遠放下木桶,脫了鞋襪,將長衫掀起紮在腰間,邁步走進了小溪裏,秋日的溪水微微有些涼意,衝淡了空氣裏的幹燥,十分舒適。
他伸手對站在岸邊的謝長月:“底下有鵝卵石,很滑,下來扶著我。”
“好的,夫君我來了。”
謝長月大叫一聲,然後,幾乎是半跳著進河裏的,“砰”一聲那水花比炸魚隊還大。
顧思遠擦了擦被濺地滿身滿臉的溪水,沉默片刻,默默想道:荒郊野外,或許是個殺人拋屍好去處。
不過,謝長月這個調皮壞心眼的小哥兒,很快就遭到了報應。
不聽夫君言,吃虧在眼前,鵝卵石在水底被衝刷地光滑無比,剛跳上去時沒感覺,等一下反應過來,整個身體已經開始東倒西歪。
謝長月伸著手,又哭又笑地大叫:“夫君,救命……”
顧思遠淡定地擰了擰衣上水珠,隻當做沒看見。
最後,在人摔進水裏的前一刻,才眼疾手快地一把撈到了懷裏。
謝長月抓著顧思遠的衣服,又生氣又覺得刺激。
他抬起白皙清瘦的腳掌,輕輕踩在顧思遠寬大的腳背上,腳指頭翹了翹:“哼,讓你欺負我,我現在要站在你身上。”
“誰欺負誰?”顧思遠失笑,抬手捏捏他圓鼓鼓的臉頰,倒打一耙不過如此了。
“你欺負我,剛才都不第一時間拉我。”謝長月理直氣壯。
顧思遠看他:“誰讓你調皮的,我身上全濕了。”
“哼!”謝長月氣呼呼。
顧思遠剛要取笑他。
下一刻,小哥兒突然緊緊抱住他的腰,小臉貼在他濕漉漉的胸膛上,小小聲道:“夫君,我們成親那晚也是這樣哦,你把我抱起來踩在你自己的腳上,夫君,我好喜歡你。”
“……”顧思遠。
他低下頭,在小夫郎半濕的發上輕輕吻了一下。
算了,倒打一耙也認了。
好一會,一陣溪風過。
顧思遠將人放開:“你去溪邊的石頭上坐著,入了秋,衣裳全濕,別著涼了。”
謝長月不甘心地鼓了鼓臉頰。
但是想到自己都站不穩,還是算了吧,別耽誤了夫君抓魚,晚上什麼也沒了……
他扶著顧思遠的手,慢吞吞走到一塊大石頭上坐下,修長白潤的小腿半伸到溪水裏,雙腳調皮地來回撥水花玩。
顧思遠自己本身那一世是在山村長大,家附近也有差不多的小溪,對捉魚倒是有幾分心得。
尤其是沒了這個小拖油瓶後,不一會,他便成功抓住了一條約兩斤的魚。
謝長月興奮地哇哇叫,拎起身邊的木桶:“夫君,放這裏,放這裏!”
到最後,顧思遠一共捉了四條大魚,還有兩條小魚,滿載而歸。
這是謝長月第一次在溪水裏抓魚,興奮地不行,回去的路上,非要自己提著木桶,顧思遠都爭不過他。
不過,為了讓魚多活一會,桶裏裝了大半桶的溪水水,他那點力氣,一會就不行了。
然後,隻能老節目,撒嬌喊夫君。
等顧思遠輕輕鬆鬆提起來後,小家夥就開始星星眼一路拍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