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可以看出原主的人緣很好,傅書濯說他這段時間因為太累在休假,收到了很多條關心慰問的消息。
不過置頂聊天隻有兩個,一個是工作群,一個是備注為‘老公’的聯係人。
“……”
裴煬總覺得原主也不是會叫老公的人,就跟他一樣。
這個備注怎麼看怎麼奇怪。
他抬頭看了眼房門,然後做賊似的點開和傅書濯的聊天記錄,搜索‘老公’兩個字,果然一條記錄都沒有。
裴煬很想把備注改回名字——可萬一‘老公’這兩個字真的是原主備注的,而不是傅書濯借原主‘失憶’使壞呢?
他隻好悻悻作罷,眼不見心為靜地關掉手機。
夜色漸濃。
裴煬本以為今天經曆了穿書這種不可思議的事,他會焦慮的睡不著,可好像不盡然。
鼻尖是淡淡的清茶烏木香,和他白□□服上的味道一樣。
裴煬慢慢閉上眼睛,有點小得意的想到他先生。
混蛋,離開你我也不是睡不著嘛。
說起來,他先生姓什麼……
黑長的睫毛慢慢平複,不再眨動。
他夢見了很久之前的事情。
夢裏他看不見先生的臉,隻記得那會兒剛畢業不久。
先生那時還沒後來那麼老道,雖然看起來清冷,但其實很容易紅耳根。
因為不懂情調,第一年的戀愛紀念日之前,先生直接耿直地問他想要什麼禮物,球鞋、手表,什麼都可以。
他看著夢裏那張模糊的臉,說了和當初一模一樣的話:“要你。”
……
裴煬猛得睜開眼睛,躺在床上久久不得平複。
天還沒亮。
夢裏的內容他仍舊記得清晰,在說完那句‘要你’之後,場景瞬間天翻地覆,他被先生摁在床上……然後被要了。
他有些呆愣地看向窗外,明明已經不再年輕,竟然還會跟二十歲的毛頭小子一樣做這種夢。
嘖。
那個混蛋真討厭。
一天不見就這麼想他,連做個夢都闖進來搗亂。
裴煬翻了個身想繼續睡,房門卻突然傳來細微的轉動聲音。
他下意識地繃緊了神經,幾秒後感覺有人走到了自己身後,帶著淡淡的清茶香。
裴煬緊張得要命,他這具身體跟傅書濯可是夫夫關係,萬一傅書濯突然親他……
身後傳來一道輕笑:“沒心沒肺的,睡得還挺香。”
裴煬死死攥著自己的褲腰帶,生怕傅書濯化身狼人。
好在傅書濯沒做什麼,隻是幫他掖了掖被子,然後彎下腰,溫熱的呼吸碰到他耳朵。
裴煬不受控製地抖了抖耳朵。
傅書濯頓了頓,微不可見地勾了下唇,在裴煬發間落下一吻。
一直到身後的腳步離開臥室,裴煬才猛得翻了個身恢複呼吸。
剛剛簡直緊張到窒息!要命了。
睡意徹底消散,不過窗外也漸漸亮了起來。
沒一會兒客廳裏就出現些許聲響,應該是傅書濯起來在做早餐。
裴煬就一直悶在被窩裏,等傅書濯叫他了才起來洗漱。
“這個牙刷是你的。”傅書濯帶他熟悉東西,“漱口杯。”
裴煬嘴裏含著牙膏,悶聲道:“我知道,上麵刻了字母,昨晚用過了。”
傅書濯一愣,挑了下眉:“我還以為你昨晚沒刷牙。”
裴煬含糊反駁:“我才不會不刷牙睡覺!”
傅書濯倚在門口,定定地看著裴煬。
對自己的習慣記得很清楚啊,喜歡西瓜汁,鹵豬腳……就是把人忘了?還有這個家。
早餐喝粥,傅書濯已經提前端好放涼,裴煬規規矩矩坐下,就是勺子一直在碗裏打轉,一口沒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