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再次眩暈起來,他聽見程辛沙啞的嗓音:“現在還過敏嗎?”

他意指易良之前對他信息素過敏, 一靠近就僵硬地幾乎不能動作。

易良的側臉爬上緋紅,他避開不答:“桑卜星的蟲族都清理好了?”誰也沒刻意提起兩人從昨夜到清晨曖昧相擁,同睡一床。

“暫時沒有危險,首都星和其他星球就不一定了。”程辛又將話題扭轉了回來, 俯身:“不回答就是過敏了,那繼續脫敏治療吧。”

易良鳳眸放大, 心髒跳得厲害,等了一會聽見那人低笑一聲就知道自己又被耍了。他瞪過去,臉頰紅意更甚。

程辛看懂他的意思,笑著說:“起床吧, 不然大早上出意外了我不負責。”

易良壓下心底的不自在,冷聲:“和教官相處能有什麼意外。”

程辛的動作頓住,“那老婆呢?”

“你承認嗎?”

看他別扭的樣子, 程辛反應過來, 伸手撫過他的臉頰,好笑道:“我不親別的教官,隻親老婆, 或者你想讓我在梁子麵前親也可以。”

易良眼神閃爍了一下, 背過身, 不知道是被那句話安撫了,還是不想離這個無賴。

“不急,我的賬也要好好算一算,為什麼我老婆出事,我要從別的男人嘴裏知道呢?”還是個讓這家夥聽話的男人。

“季念?”

“一說就知道是誰了?關係匪淺啊。” 語氣酸溜溜的。

易良的唇角勾了一下,轉過身來:“是個幫我做檢查的朋友。”

如果季念聽見了,肯定要罵一聲:重色輕友,什麼做檢查的朋友,好歹是發小,青梅竹馬!

“我不信,你這麼聽他的話,我辛辛苦苦配的藥都不用。”程辛這就有些無賴了,當時他們的關係還稱不上信任。

“那你要怎麼樣?”淡淡的聲音裏透露著無奈和縱容。

程辛點了點唇,意思很明顯。

但他就那樣站在床邊,是易良坐起身也夠不到的距離。

易良知道他逗弄的心思又起,懶得理他。

“那等下和梁子訴苦,說老婆心中有男人比我還重要,我沒臉見光塔其他成員了。”

不等程辛有動作,原本老老實實側躺的男人飛撲過來,對著他的嘴就咬了上來,像是氣急了,這次的吻主動又凶猛,程辛腳尖抵床穩住,非常受用。

分開時,兩人都氣喘籲籲,美人紅潤的臉蛋非常迷人,程辛湊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客廳等你。”

小家夥時候的記憶找不找得回來都不重要,他們已經是最為親密的人,新關係的發展讓程辛生出了難以形容的愉悅感和更大的不滿足,但對著那家夥,一切又是理所應當。

鏡子麵前的人高挑纖細,穿著白襯衫反而增添了□□人的氣息,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alpha。

易良摸了摸腰腹周圍,果然小腹平坦順滑,雙臂上的肉捏起來也軟了很多,多年練出來的身材和肌肉短短的時間內消失,像是要把他從頭到尾打造成omega的狀態。

如果腺體恢複穩定,就算是omega,身體也可以再練回來,讓他擔心的是,這種不穩定的狀況能不能撐過這段關鍵時期。

昨日昏倒兩次和暴動上門的alpha敲響了警鍾,如果腺體再出現異常,他不確定能在之後更加複雜的情況下能夠護住自己,護住程辛。

他碰了碰後頸的牙印,有點疼,咬痕也深,好像那人也不如表麵一樣克製得很好。

程辛在易良出來後打斷了梁子的彙報,向他重新介紹易良:“我老婆,星網證明過的。”

梁子笑眯眯地改了稱呼:“嫂子好。”

從教官變老婆,一夜之間發生了什麼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