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幾天,陪宴總在劇組好好逛逛。

景靈均也過來和宴雲諫打招呼,叫的是「宴總」,不親近也不生疏,正常的那種社交。

但言語間很禮貌,也可以說是恭敬。

以上種種讓孫寄州又覺得跟著宴雲諫是一件好事,除了在宴雲諫跟前的時候戰戰兢兢,其他時候都神清氣爽。

劇組來了個大人物的事很快傳開。

有人偷偷給池潤衣報信,說不小心聽到孫寄州和宴雲諫的對話,宴雲諫這次來是專門給孫寄州出氣的。

好像是宴雲諫以為池潤衣總欺負孫寄州..

池潤衣倒不怵宴雲諫。

無欲則剛麼,他對這個人無所求,了不起對方卡他資源之類的,他攢的錢省著花也夠活個十幾二十年了。

當然就是怕也不能表現出來,否則不是墮了石朝雲的麵子。

隻是他有種直覺,對方遲早會找上頭來。

要怎麼應付,告訴石朝雲嗎?還是算了,方真都說石朝雲煩宴雲諫的很。

先走走看吧。

隔天是個大晴天,中午溫度三十二,人站在太陽底下一會兒能曬出油來。

池潤衣拍完戲一身的汗,戲服脫了裏邊白背心濕透,好在他下午沒戲,直接去化妝間換衣服。

衝了澡換衣服出來,門口站著個男人,戴眼睛,很斯文,斯文中帶著些打量的神色。

男人自我介紹:“我叫白丘,宴總的私人助理。”

池潤衣沒說話。

白丘意有所指:“池先生的眼睛很漂亮。”

池潤衣麵色平靜:“所以?”

白丘意外這個年輕人的冷靜和淡定:“宴總和池先生是舊相識,想請您去敘敘舊。”

池潤衣:“我如果不去呢?”

白丘笑笑:“池先生還是去的好,劇組的拍攝進度很趕吧,耽誤三五天或者幹脆腰斬..聽說池先生在劇組有很多朋友,他們拍戲沒結果大概會很傷心,朋友傷心了,我想您心裏肯定也不好受。”

第9章 詭異且平靜。

事實證明有錢人壞起來真挺會拿捏人七寸,池潤衣自己無所謂,劇組幾百口人壓過來就不得不妥協。

那麼多人要吃飯,大多數後麵還綴著一個家庭。很多小演員可能等八百年才有這麼一部劇的機會,悔了也許事業就會蹉跎很多年。

池潤衣現在陷入了一個兩難的境地,一麵不想給石朝雲找麻煩,一麵不想連累劇組的人。

他做好了被宴雲諫為難的準備。

從小到大池潤衣被很多人為難過,也不知道宴雲諫是什麼路數,走著看吧。

當然大虧肯定不能吃。

實在受不了了石朝雲就是他的底牌,當然要是宴雲諫為難兩次沒意思了就撤了,那是最好。

捋了好壞心裏就踏實了。

伸頭一刀縮頭也一刀的,池潤衣還催白丘:“走吧。”順便從桌上拿起個小麵包和一瓶水。

小麵包兩口就吃了,水邊走邊喝,到門邊上已經一氣兒悶了半瓶。

白丘很意外:“你不怕?”

池潤衣:“有用嗎?”

白丘點點頭:“那倒是。”

這實在是一個很出色的年輕人,不僅僅是樣貌,他不由自主對池潤衣生出一些好感來。

但介於自家老板實在喜怒無常,也沒什麼可提點的。

隻心想這年輕人挺討人喜歡,是那種隻站在那裏就清清靜靜賞心悅目的類型。

希望老板能手下留情吧。

劇組騰出了最好的房間給宴雲諫。

池潤衣到的時候宴雲諫正仰靠在沙發上玩手機,孫寄州在旁陪坐,看到池潤衣時麵露得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