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背闊腰勁,相當有看頭,半響後才道:“還真沒有,也許是我皮糙肉厚。”
池潤衣問他:“這麼轉來轉去的,你頭不暈了?”
宴雲諫:“..好多了,大概坐一會兒緩過來了,還是你照顧的好。”
說這話的時候仔細觀察池潤衣的視線,隻有最開始兩三秒似意外似讚歎的目光後,池潤衣一直很平靜,好像站在他麵前的是個人體標本什麼的,這未免的讓人有些泄氣。
就去端桌上的水盆:“我把水倒了去。”
池潤衣按了下他的肩膀:“我來,你歇著。”
他自去收拾殘局。
至於宴雲諫額頭上的傷,沒有破皮,隻是有些紅腫,不用特殊處理。
倒是頭暈這個需要注意、池潤衣隻心道今天要格外關注宴雲諫的行止坐臥,一有不對得往醫院送。
腦袋出了問題可不是小事,而且看上去人也有些蔫蔫的,被暗殺都提不起激烈的情緒,更得注意。
收拾完東西後又去拿了件全新的睡袍讓宴雲諫穿上。
屋子裏不冷歸不冷,但不穿衣服總感覺不體麵,尤其是宴雲諫這樣講究的人。
他太會照顧人了,想到宴雲諫胳膊不方便,跟智能衣架一樣將浴袍展開,宴雲諫站在那裏略微伸手就能套上。
睡袍寬鬆,宴雲諫穿上倒正合適,稀罕的展了下袖子:“你的衣服?”
池潤衣:“啊——不過沒穿過,全新的,放心。”
冰藍色的睡袍,他特地買給自己休假時穿的,寬鬆又親膚,薄薄的跟沒穿一樣,是舒服到立即想睡覺的材質。
他還有一件紅色的。
宴雲諫五官大氣明麗,非常適合豔麗的顏色,有種矜傲又貴氣的感覺,聞言笑了下:“我沒有嫌棄你的意∴
宴雲諫笑著看他一眼, 沒受傷的那隻手握著鍋鏟不停的攪動鍋裏的湯汁:“玫瑰醬, 舒肝醒脾提神振氣, 家裏有空罐子嗎, 能密封的那種。這醬熬好後裝起來, 衝水或者抹麵包都可以。你不喜歡太甜,喝水的時候就少放點。”
他盯著湯鍋的樣子柔和而專注, 池潤衣有一瞬忽然覺得, 這才是宴雲諫真正的樣子, 那些喜怒無常城府深沉等讓人懼怕的東西, 其實都隻是保護色。
宴雲諫感受到池潤衣靜默的目光, 更專注的攪拌玫瑰醬, 他並不是膽小或羞怯的人, 但在這一刻卻有說不出的, 類似於不好意思但有有些享受的情緒。
平複了一會兒,才又催促:”罐子..「池潤衣」哦“了一聲, 轉身去找, 他有個裝幹果的罐子, 一掌來高,裏麵的水果幹吃的差不多,倒出來, 將罐子洗幹淨擦幹, 看上去像模像樣。
這天早上, 早飯是抹了玫瑰醬的麵包和牛奶,玫瑰醬清甜漂亮,池潤衣毫不吝嗇的讚美了宴雲諫的手藝:”這絕對可以開店了。“宴雲諫:”行啊,我們一起當老板,我熬醬,你代言它,一定可以發大財。名字的話..“原本隻是個玩笑話,但看宴雲諫煞有介事的想店名,仿佛真的要準備做這麼一件事,池潤衣又覺得很有意思,這時候才想起來問哪來的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