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民國革命軍第一師,終於組建起來。
軍隊一旦有了組織,它就會像點樣子。例如當天晚上,擔任情報科的同誌就帶回了大批消息,張曉穎也開始操著生疏的廣東話和他們交流起來。張曉穎身體的變化,對腦力也有極大的促進,其中之一就是過目不忘的本領。張曉穎原本記憶力就不錯,現在更是強了百倍。隻幾天,他就能夠聽懂廣東話,隻是說的還不夠順暢。
外麵現在亂成了一團,黃興聽從了張曉穎的建議,暫時隻是整頓秩序。但是,下麵的革命黨中有人已經派出了密使,要求和英國領事洽談。結果租界都沒有進去,就被亂槍打死。現在廣州租界已經戒嚴,所有的男性都武裝起來保衛租界。女性則在殘餘軍隊的保護下,前往香港。香港那邊封鎖了邊境,無法打探到消息。
後勤部的同誌出身洋行,他們已經清點出現在的存糧,武器彈藥數量,還以高效率寫成了清單。
晚飯後,張曉穎召集了所有部隊指揮官,進行了訓話。隻召集軍官的原因之一,就是體現軍官特權,他們可以直接和軍隊上層打交道,而士兵無疑暫時沒有這種特權。這也是為了能夠凸現軍官的作用。這支軍隊第一次組建,軍官們和士兵還不熟悉,這種強化軍官印象的舉動也是必須施行的。在下麵一次戰鬥很快就要開打的現在,士兵們認不清自己的上司,那將導致毀滅性的結果。
一番同誌們辛苦了,你們以後就要更加辛苦的簡短訓話後,張曉穎命令,從今天開始,第一師宣布解散後,所有軍人都要喊一聲“殺”,然後再解散。說完之後,張曉穎又布置一營一連今晚放哨。接著,他和顏悅色地柔聲宣布,“解散”。
“殺”“殺”,隻有孤零零的兩聲響起。其他軍人正在走散,突然聽到這兩聲,被嚇了一跳。機靈的立馬就想起張曉穎剛說的話。粗笨點的則迷惑的看著周圍,不知所措。
“全體都有,重新集合。”張曉穎聲音低沉有力,一種威壓感讓所有士兵都感到了衝擊,他們的身子忍不住軟了一軟。這樣的氣勢是從不曾遇到過的,那並非生氣或者別的情緒,它很單純,僅僅是一種命令,一種根本不容許反對的命令。在滿清軍隊中,或者在別的地方,這些軍人從未遇到過這種威壓。所有人下意識的選擇了服從,他們急忙站回自己的原位置。
張曉穎亮晶晶的眼睛中仿佛射出兩道光來,他威嚴的目光從所有人臉上掃過,所有被他看過的人,都忍不住打了個激靈。訓練有素的立馬挺直了身體,其他人也因為群眾效應紛紛挺直了腰杆。
等所有人站得筆直後,張曉穎又把所有人掃視了一番,才用剛才充滿力量的聲音說道:“下麵,把解散練三遍。”頓了頓,張曉穎吼道:“解散。”
“殺!”“殺。”“殺……”,各種情緒的聲音七零八落的發了出來。有的人明顯被嚇住了,聲音走掉。引發出低低的笑聲。張曉穎目光所到之處,笑聲立刻凍結起來。
“解散。”
“殺!”聲音變得整齊有力起來。
“解散。”
“殺!!!!”這次,群眾效應終於讓大家起了共鳴,所有人都興奮喊了起來。異口同聲的怒吼,頗有點軍隊的威嚴。這麼簡單的行動,讓不少人心裏突然感受到一種莫名的味道。這是他們之前從未體會過的感覺。讓他們感覺到了什麼,卻又說不清這是什麼。
張曉穎揮了揮手,剛才所有部下的表現他已經看得清清楚楚,其中又有一部分人進入了他心中的花名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