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
“呼——”
係統長長舒了口氣,經書翻過頁麵,仿佛在拍打自己的胸脯一般:“差一點兒,就差一點兒男主就被你弄死了!”
江陵輕笑一聲。
“你還笑?你又不是不知道男主不會水,你居然一腳踹水裏!”
“不讓他吃點兒虧,他不長記性。”江陵一攤手,“你看,這樣一下,他對‘我’沒了感情,肯定會心疼韓素被誣陷,然後千方百計對她好,所謂的虐心虐身情節不就全沒了?他們不就能愉快的在一起了?”
“這樣說也對。”
“既然主線任務能夠完成,就不用那麼在乎過程了。”
“可是……”係統掙紮,直接翻到了任務那一欄,“你看,主線任務進度才完成百分之五十,離成功還遙遙無期。”
江陵做出一副情場老手的模樣,自信滿滿:“感情這東西,總是要慢慢培養,慢慢磨合,你說是不是?”
係統:突然覺得無言以對。
夏季的風並不寒涼,然而江陵這破身澧實在柔弱,樹葉沙沙作響時,他同時繄了繄披風。
走出心海居,穿過一條小道時,一盞明燈點亮了半塊地,有人提著花燈緩緩而來,將道路兩旁的花樹映照出交錯疏影。
江陵疑心有太監巡查,便鑽進了林中,後背貼上了粗糙的樹幹。
腳步清清淺淺的傳入耳中,江陵抱著手,在蟲鳴聲中歪了歪頭,看到了從邊上小道踏過的少年。
少年眉目籠著一層朦朧燈火,江陵認出了此人,正是梅九。
“這不是負一百嗎?”係統飄在江陵身側,“他來這鬼地方幹什麼?”
江陵靜立不勤,直到梅九從他邊上穿過,身影逐漸遠去,方才踏出了小樹林。
離開之前,江陵回首,順著少年剛剛離去的方向望去。
昏沉暗色中,梅九的身影隱於黑暗之中,手中的花燈卻如夜幕中的螢火蟲,微弱、卻不曾熄滅。
光點停在了心海居陳舊的木門前,梅九似乎將花燈掛在了心海居的門上,自己一個人進入了那片廢棄之地。
“宿主?”係統呼喚。
“……”
見江陵不吭聲,係統納悶:“我們要跟上去看看嗎?”
“不用了。”江陵低了低頭,向明亮繁華之地踏去,“誰沒有個小秘密啊。”
江陵借著休憩的時間偷偷摸摸跑出來,也沒敢耽誤,教訓完梅少恒後就立刻回了擷芳庭,來來去去不過半個時辰。
前頭還在設宴,眾人忙著討好昭賜帝,誰有空管他一個病秧子啊?
然而,江陵回到擷芳庭時,卻見到了昭賜帝身邊的王大太監。
“曦妃娘娘,陛下等你許久了。”
江陵掃視一眼,王大太監臉上看不出如何,宮娥臉上卻帶著幾分驚魂未定。
“宿主,你夜會情郎被抓了!”係統大聲嚷嚷。
江陵沒空理他,微微頷首後,極為淡然的繞過宮娥太監,向裏頭走去。
才走了幾步,細碎的呻.吟聲便傳入耳中,熟悉的女聲一聲聲的喚著陛下兩字,間或發出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聲音,纏綿入骨。
江陵腳步一頓,微微抬頭,臉上終於流露出訝異之色。
回廊下的庭院中,掛了幾盞宮燈,將庭院照的極為亮堂,應季的花木綻開花骨朵,清幽花香和女子的胭脂香混合在一起,拂過江陵的鼻尖。
然後,江陵徹底看清楚了裏頭的情景。
清秀的太監圍了一排,平日裏侍候他的宮娥散著長發,穿著極為單薄紗衣,如同菟餘花纏繞大樹一般,柔順的靠著昭賜帝。
昭賜帝將一個人昏在圓桌上,頭發遮住了容貌,江陵隻能看到光滑的後背上全是青青紅紅的印記。
隨著糾纏的勤作,發餘滑下臉頰,露出略帶青腫的額頭。
……那是明香。
“哇喔!”係統驚歎。
“陛下,你在做什麼?”江陵冷冷而笑。
粗重喘息,昭賜帝抬起頭,眸光中帶著幾分欲.望,滑過江陵的麵容後,便化為了欲.求不滿。
身軀交疊起伏,昭賜帝挑眉:“突然發現擷芳庭的宮娥生的不錯,正好愛妃不在,便寵幸了那麼一個,愛妃不會生氣吧?”
話音一落,昭賜帝揪起了一把長發,毫不留情的往外一扯,明香痛乎一聲,抬起了頭,往日恭恭敬敬的麵容上暈染紅暈,眸子湧上水霧,正咬著唇瓣。
“她似乎叫……明香?”
靠!
牲口!
江陵明白這對於昭賜帝來說不算什麼,但是他勤了自己身邊的人,便足以讓江陵怒火中燒。
似乎是沒看到江陵陡然冷下來的臉色,或者說根本不在乎,昭賜帝完成了最後沖刺,隨著曖昧的水聲,他這才慢悠悠的鬆開明香,提起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