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做著後壓,調整自己的呼吸,十幾秒後,內刃深深往下一壓,一躍而起,抱住自己的身體收緊核心。
呯地一聲,冰刀砸起一片冰花。
這一跳的空中轉速極快,比之前每一次落冰聲音都大。
人思維是有反射時間的。
秦姝落冰後謝爾蓋還在繼續指導瓦連京起跳姿勢,回想了好幾遍剛才那一幕,麵部表情才緩緩變成震驚。
“她做出來了?”
瓦連京也反應過來,不可置信問,他們青年組男單還在穩定4T和4S的完成率,一個女孩子竟然做出來了?
“我拍攝了下來,看看回放。”帕蘿瑪走過來說,她剛剛在休息,正好舉著手機呢。
她打開文件夾,放慢視頻速度——那確實是一個4S,而且軸心很漂亮,畢竟如果這種難度歪軸的話,是很難救回來的。
不僅如此,秦姝的pre甚至都在45°之內,比某些偷周男單都要標準!
三個人愣住,不知道說什麼表達此刻心情。
他們再望向冰場,那個縱躍的身影就像是變成了一團烈焰,點燃了這片冷寂的冰雪。
不過“烈焰”本人似乎沒有什麼異樣情緒,繼續循環練習Lz,短節目和自由滑。
直到下冰之後,謝爾蓋上前告訴她:“你跳出四周了。”
“我知道。”
秦姝確實很冷靜。
能跳出和能拿到賽場上,還有本質區別的,莫說是日常訓練,就是在賽前合樂中跳出來四周,那都不算記錄。
所以她的目標還有很遠。
“能不能把這個視頻發油管?”帕蘿瑪興奮問。
“可以。”秦姝對自己訓練沒什麼隱私要求。
第二天,小姑娘在一眾大鵝運動員的不舍中,乘上了飛往B市的航班。
是的,她決定再次嚐試坐飛機,結果一點也沒有好轉,不存在“習慣成自然”這種說法,下航班後她都快吐了,還好胃裏沒東西。
她昏昏沉沉打了個車,拉著行李奔向隊訓練場。
不過讓秦姝沒想到的是,她還沒見到刀喆教練,先遇到了幾個記者。
怎麼回事?她沒有開發布會呀?現在也沒有比賽,這些人來問什麼?
這些記者有自發前來的,也有提前和教練預約的,是一場臨時性質不太正式的采訪,所以在匆匆趕來的刀喆引導下,他們進了場館隔壁會議室。
雖說不正式,但能進到國家訓練場地的都不是一般記者,一半是電視台官方人士,還有一些知名品牌商請來的人。
“他們想問問你外訓情況,還有一些是看到了youtube的視頻,沒什麼大事,你放心回答就好。”刀喆解釋。
秦姝點點頭,乖乖跟著。
快到會議室時,刀喆後知後覺感慨了一句:“4S,真有你的啊。”
“……”
反射弧太長了,秦姝默默說。
“秦總。”國內某冰鞋牌子的記者心思很活絡,坐下來之後以半開玩笑的方式開場:“大魔王放在一位小姑娘身上有些突兀,我不如叫你秦總好了。”
“啊,這個稱呼讓我更羞恥。”秦姝誠懇回答。
“要不錢總?”
“不了不了,秦總就秦總吧。”秦姝懷疑她現在變得異常喜歡小錢錢,和這個“愛稱”有莫大關係。
那位記者說:“有知情人士透露說你下個賽季選曲與本賽季風格截然不同,能問一下跨度為什麼那麼大嗎?”
秦姝想了想回答:“其實對每一個花滑選手來說,他都是想挑戰不同風格的,包括雙人滑,包括冰舞,能脫離舒適圈,參透、看透不同的舞種,對我們而言是一種技能提升吧,而且我長高了,選曲和這個也有一定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