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說的。”小草總歸才十一歲,總不會在考慮嫁人的事吧?
藺洵沉默,反問道:“那你猜是怎麼回事?”
“以我對小草的了解,像是別人教的。”石氏很堅定的說。
她也算猜對一半,藺洵也覺得是別人教的。原本的故事裏隻寫了小草入府當差一呆就是七八年,因為池塘邊哭泣的淚容入了杜家少爺的眼,小少爺就在心裏叫她小兔子,並且暗中在分配新丫鬟時動了手腳,分到了他的翠竹院,從此兩人朝夕相處。
而杜家少爺作為本作男主,日後前程無量的狀元,自然是頂尖配置,家世天賦自身都是一流的,家中丫鬟對著長大的少爺芳心暗許,巴望著自己能夠伺候少爺。而小草平時能看到的除了親眷就是村裏的泥猴,跟人溫文爾雅的少爺一比,還不是被比到泥裏去?怎麼會不動心呢?
其實藺洵心中還拿不定主意,到底是成全兩人還是拆散兩人好,如果要成全自然地好好調,教杜少爺一番,總歸是小草第一次喜歡的人,如果拆散,就得想辦法帶小草去見更多優秀的少年。
何必單戀一枝花呢?
“發什麼楞呢相公,你說說接下來該怎麼辦?”石氏看他發呆,推他一把。
“先把人帶回來再說啊!”藺洵道:“你隻看到小草被養的很好,猶豫該不該帶人回來,難道小花就被養的差了?”不是他吹牛啊,小花難道不也是大變樣嗎
石氏一愣,“我魔怔了,竟沒想到這個。別人府裏教什麼東西都是為了伺候主子,還能有爹媽上心嗎?再說小花現在的確不錯。”不論是談生意還是走人情,小花都快能獨當一麵。
想通了這個岔,石氏更加倍努力,終於收到小草的回信,主人家竟不許贖身。
“為什麼?憑什麼?”石氏想不通這個坎,“贖身銀子我們都準備齊了。”當初賣了五兩,現在翻十倍都不許?到底是為了什麼?
“小草,你來說說當時是怎麼告訴管事的。”藺洵思忖,就讓小草不漏過任何細節。
小草忐忑不安的說完,一時不敢去看爹娘的眼睛,聽到主子說不許時,她竟然升起一絲慶幸,實在,實在太不該了!
“小草,你現在在哪個主子手下做事?”藺洵又問。
“翠竹院,大房的小少爺。爹,我該怎麼辦呐?”
“你好好待著,照顧好自己,剩下的爹來想辦法。”藺洵其實想了一想已經明白關竅,小草自告訴翠竹園的管事,管事自然聽命於杜少爺,恐怕根本沒有稟告給大管家就此作罷,小草也被糊弄過去。
他得回去想想辦法,找出後宅裏真正的話事人。他能知曉的隻是故事關於自身的一部分脈絡,要想看全部的情節就需要拿積分換購,這是個一星任務,換購的積分不是他現在能承擔的。可草蛇灰線伏脈千裏,總能從隻言片語中找到痕跡。
藺洵花費了半天時間,每字每句的琢磨,終於從片段裏發現些許痕跡。
原句是這樣的,珍珠捧著一盤子瑪瑙似的櫻桃朝著正院去,卻發現老祖宗竟不在,正院的姐姐笑道:“老祖宗出門聽戲去,說是慶喜班的新戲,老祖宗再坐不住,一直嚷嚷著要出門。”
“這是當然,老祖宗愛新鮮。哎,怎麼沒看到珊瑚?”珍珠笑道。
正院姐姐歎道,“珊瑚命好,竟跟著家人回去了,以後都不得見。”珍珠隨即安慰幾句,想見總能見到。
短短幾句話,其實已經透出解決的法門。
藺洵右手敲擊左手,就這麼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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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城裏總歸是偏僻,平日沒多少娛樂活動,踏青拜廟就是全部,如果有什麼新鮮玩意兒,幾乎會用最快的速度傳開,比如慶喜班的新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