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人被考場上的氛圍感染,再想到自己七八年的辛苦成敗在此一舉,緊張在所難免,可越緊張越是想不起來書本裏的內容,等到一出考場才一拍大腿,哎呀剛才怎麼沒想起來呢?可見心理素質也是考試中的一環。

要說不緊張那肯定是假的,範雨秋也想一舉成功,反反複複磨人心態,但舅舅也說,他的年紀不中也是正常,再考就是。

“這次能不能中,就在五五之間,碰到考官手鬆就過了,碰不到就沒過,問題不大。”藺洵安慰道,“乖,咱來年再考。”

範雨秋撲通一下下巴砸在桌上,這種安慰還不如不聽呢!

藺洵就是故意逗他,又不指著這個過活,何必得失心那麼重?有句話說的好,盡人事知天命,做到自己能做的,無悔而已!

二月裏春寒料峭,藺洵就帶著範雨秋,一車兩人,考試去!

官道上偶爾能碰到過往的車輛,範雨秋在車上顛簸的沒法看書,隻能伸出脖子看窗外,尚未到耕種季節,所有人趁著悠閑走親訪友。

“這裏跟京城...完全不一樣呢!”範雨秋看著周圍的人,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安逸。

“京城到處都是達官貴人,做事都要小心謹慎,誰敢放肆?說不定拐著彎的親戚背後的勢力大的不行。”所以民風完全不同。

範雨秋若有所ω

“去哪兒?”

“走走走,不管去哪兒,反正是我請客!”李大特別大方,爽快的掏出銀子結賬。

藺洵拒絕,李大跟李二兩兄弟幾乎架著他去,來到一個清雅的小院裏,單看門口猜不出到底是做什麼的。

門口掛著兩盞紅燈籠,站著兩個梳雙丫髻帶絹花的少女,看到有人來就嬌聲喊到:“三位爺來了!裏邊請!”

李大伸手比劃,“大廳有客?”

少女回答:“有客呢!”

藺洵瞧這個架勢,怕不是個私竂子?這是平白汙人清白啊!

李大按住他:“不是不是,兄弟肯定想歪了!”他低聲道:“我保證是個正經地方!不信你進大廳看!”

他露出曖昧的笑:“我倒是想呢,可這裏真的不是!”

李二也說:“這裏的主人是個女子,所以收留了不少貧女,真的是個正經地方,不正經我頭擰下來!”

“這可是你們說的!”藺洵順勢從他們手裏撤開,“手鬆開,害怕我跑了啊?今天不是你請客嗎?”

李大訕訕鬆開手,李二順勢把人往大廳裏擁,裏麵確實很清雅的模樣,掛著山水書畫,有女子站在舞台中間輕輕吟唱小曲,聲音柔婉動人,聽而忘憂。

女子唱完曲子,福福身下拜,然後轉身進來後台,觀眾們也不催促,鼓掌後安靜等待第二曲。

大概有一柱香的時間,後台中又轉出一個女子,身著青衣抱著一隻琵琶,素手撥弦,曲調清脆的跳動出來。

李大拉著藺洵在側角一個座位坐下,低聲說:“我沒騙你吧?”

“曲子不錯,環境也不錯。”唱歌的姑娘不僅天賦出眾,後天的訓練也是必不可少的,才能有這麼出色的技藝。

周圍觀眾聽得如癡如醉,李大點了一壺清茶和幾盤糕點,模樣精巧,價格也精巧,這點東西就要十兩銀子,要不是有人出錢,李大才不舍得來這種地方消費。但轉念一想,也等於別人請他的客,豈不是美滋滋嗎?

清茶送上,唱曲的姑娘又下去一個,李大抬眼去看上麵的牌子:“諾,那是今天的演唱曲目,再有兩曲就散場了。”

“聽曲罷。”

曲子唱完,李大又帶著藺洵去了小包間,隔音效果極好,周圍的人聲曲聲都消失不見,屋內還有屏風相隔,紗幔襯托,布置的很悠閑。

隱隱還有一股飄散不去的膩甜香氣,嗅的味道的藺洵覺得有些悶悶,他推開窗戶,任由微風吹散屋內的味道。

李大神秘地說:“曲子隻是這裏的一絕,還有更美妙的東西?”

“喔?”

李二咧嘴一笑:“我們兄弟嚐試過才敢拉著洵哥你來,萬萬是不會騙你的。”

李二神情陶醉:“那物名叫忘憂散,一散藥下去,憂愁全消,世間萬物再也沒有任何可以掛在心頭。”李二眨巴嘴,回憶著記憶中的味道。

藺洵心頭一突,頓生不妙之感,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說著李二已經扯動屋內的木牌,立刻有人敲門,然後送來一盤子物件,精巧的小瓷瓶和煙杆擺在上麵,李二以生平最快的速度撲過去,把小瓷瓶裏棕色的膏狀物裹進煙葉,接著油燈點燃煙葉,那股熏人欲嘔的甜香氣又充斥在房間裏。

李大陶醉的吐出煙圈,他的麵前已經恍惚出現了幻想,在幻想裏他坐享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