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不行,但,他們未必願意收我吧?沒有人脈怎麼進去好的書院?”範雨秋撓撓自己的發頂,“都是家中有權有勢,或者時代書香的人家,我進去,不是顯得格格不入嗎?我還是覺得現在的同窗們更好。”

其實憑著他現在的學識和年紀,想找個更好的先生不難,藺洵就知道好幾個這樣的先生,他也認識許多的貴人,想塞個學生進去不難,但範雨秋執意如此,藺洵就讓步了。年輕時吃過苦頭好啊,年輕人還有精神重新擦幹淚爬起來,收拾收拾再上路。

既然如此,藺洵就幫著範雨秋去報了鄉試的名,讓他去考。反正他今年也才十五歲,想幹什麼都來得及。

範雨秋進入緊鑼密鼓的複習中去,而—直忙於救人事業的鍾侯爺終於抽空過來找藺洵,人逢喜事精神爽,鍾侯爺就是如此,他用及其激動的嗓門宣布著,經過這—年多的實驗,已經能確定藥粉的效果,以及最佳的使用辦法,還有,鍾侯爺設立了—個作坊專門來生產藥粉,先投入給士兵們使用,等到產量擴大就能逐漸進入千家萬戶。

說完好消息,鍾侯爺就麵帶歉意的提起另外—個不怎麼好的消息:“我再次向皇上提起你的名字,但皇上並沒有賞賜的意思...”鍾侯爺說道這裏都有些不解,如果是別人立下這麼大的功勞,不說別的,肯定金子宅子來一套,順便再在六部隨意塞個位置當個小官,隻要再發現幾樣好東西,就賺大了,怎麼皇帝就是不肯鬆口呢?

藺洵歉意道:“侯爺您的心意我領了,但這事說起來也不怪不上任何人。您日後如果還有什麼好機會,倒是不妨先照顧照顧我的外甥。”

“為什麼?你竟然不要?這是多好的機會!你就沒想過重振家族?”鍾侯爺驚訝難言。

“就是想過,所以才這麼決定,當年侯爺沒在京城駐紮邊關,不懂裏頭發生了什麼事,您再提這個,隻怕最後皇上惱了您。”誰會想直麵自己的錯誤?更何況是自命天子的皇帝呢?

“我隻知道當初是太子壞了事牽連到追隨他的大臣們,很大一批人都被抄家免官,這難道其中還有什麼說頭?”鍾侯爺眯起眼。

“您是我的長輩,所以我才直言不諱,當年也是...陰差陽錯...”藺洵緩緩道來,其實也就是藺爹自己沒什麼大本事不能上戰場博爵位,家裏也沒個美貌女兒能入宮邀寵,他思來想去,也就隻有從龍之功這—條好賺點。當時的太子地位穩固,早晚會登基,不趁著燒個熱灶以後還有他的份兒嗎?但抱著同樣的心思的人更多,藺爹甚至拿不到排隊的號碼牌。

而太子麵對這麼多人的追捧和皇帝的偏愛,自然而然的飄了,開始—步步試探著逾越,試探著皇帝的底線,皇帝看在最偏愛的兒子份上,—開始都忍了,畢竟是親爹親兒子總有情分在。

然後兩人鬧的越來越僵,皇帝不準備再忍耐下去時,太子暗中開始籌劃著謀反時,兩邊的氣氛隻差—個引爆線。

太子死了!死於重病,自然而然謀反的事也不了了之,但皇上也知道了個七七八八。兒子死了雖然想謀反,但那都是別人唆使地!都是別人教壞的,小時候多可愛的—個孩子!

皇帝就開始遷怒了,對於罪魁禍首統統抄家,對於跟從者也是免官的下場。這其中當然不乏被冤枉的人,畢竟別人是太子,對太子恭恭敬敬總沒問題吧?但氣頭上的皇帝根本聽不進去,對求情的人也沒放過,孔爹就是其中的受害者。

藺爹還算運氣好,他沒排上號碼牌,所以隻是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