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都掛著紅燈籠,照亮行人的路徑,田莊上除了仆人,還有附近的莊戶,在莊戶人家住的稍微遠些,隻能遠遠看到這座院子,藺洵牽著信兒走了一大圈又回到大門後,“好了,該回去了,天色沉了。”
夜貓子作息經過長期的調整已經徹底改過來,天色一黑就該休息。
信兒剛睡了一覺當然不困,他特別興奮地想要到處看看,為了打擊小朋友的積極性,藺洵決定使出殺手鐧,“信兒還沒說,今天為什麼跟到曾祖父的車來的?你又是怎麼爬上車的?”
信兒一下子焉了,“我說了曾祖父會生氣嗎?”
“視情況而定喔!這也要看信兒為什麼上車。”
信兒低頭看著自己的小胖手,吭哧吭哧的最後終於說:“我今天說了不好的話,關於父親的。”
“是什麼話?信兒要說出來曾祖父才能判斷到底是誰的問題啊?如果是信兒的問題,曾祖父就要批評信兒,如果不是,就要批評你父親。”
信兒開始扳自己的手指頭,“今天,父親在書房讀書,我也在書房,然後看到父親一直在背其中一條律法反複背了好幾次,我就,我就忍不住說,要是三叔肯定已經背下來了。”
“父親過來問我為什麼,我就說三叔已經考上舉人,自然背書比爹爹厲害。”信兒說完之後覷著藺洵的神色,“然後父親就生氣了,臉色變的好難看好難看,我就偷偷跑出來爬到馬車上想躲到曾祖父您這兒來。”
“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但是我說的是實話呀!”信兒猶自茫然不解。
在五歲小孩的世界,他們是很難懂得什麼叫客套話的,藺洵沉吟道:“信兒說的是實話,但因為信兒是個小胖墩,所以你父親才生氣的。”
五歲的小孩已經知道美醜,也知道小胖墩不是讚美的詞彙,立刻把嘴巴撅的老高眉頭慫拉下來,十分不高興。
“看,別人說你是小胖墩,跟別的同年紀的小孩你也確實胖對吧?”
信兒在腦子裏回憶親戚家的表哥表弟表姐表妹,不得不點頭哭唧唧承認,他的確是最胖的。
“這也是實話,曾祖父說出來信兒也會不高興對嗎?所以你知道為什麼不能說了吧?”藺洵再次教導。
“我,好像懂了,我現在就回去跟父親道歉認錯!”信兒一骨碌就要跳下凳子去給蹦躂回去,才剛剛跳出兩步來,又不好意思的回頭,“現在天黑了,我出門不論是曾祖父還有父親都會擔心的,我等明天再去。”
這孩子!還學會舉一反三了!
藺洵給他安排了隔壁的房間,小胖墩平日睡覺的習慣很好,就算沒有熟悉的人哄著也是一覺睡到大天亮。
第二天小胖墩的父親還沒趕來,藺洵再派人送消息去問,才知道藺一賀竟然放心大膽的要把孩子交給藺洵帶,無語。他正準備大刀闊斧的在田莊上試驗新作物,誰有空給你帶孩子!
藺洵發現這麼久過,家庭值勉強漲了漲,事業值是分文沒動,就知道他雖然官至丞相,卻沒有算進他的事業值裏,退休老幹部還能幹點什麼呢?當然是發揮餘熱,想辦法多在作物上想想辦法。
俗話說,民以食為天,隻要能夠填飽肚子,勤勞善良又淳樸的人名很少動起別的心思,再想想前朝覆滅,人禍雖有,天災也有,為了混口飯吃,拚命也要掙紮出活路。
現在這個年代,農民全靠天吃飯,每一畝產量頂多一百多斤,能到兩百那就是老天爺賞麵子。但雜交水稻這種逆天神器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