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拍拍她的手,告訴她沒事。
怎麼沒事!鬧出醜聞來難道很好聽嗎?但看到哥哥那安慰的神色,藺怡然也隻能把抱怨的話憋在心裏,大聲招呼道:“嫂子你來啦!落在後麵做什麼?”
她一連喊了兩遍,白秀婉才好像剛剛聽清楚,她依依不舍的從慶元帝視線範圍內走出來,過來行禮:“見過怡妃娘娘。”
藺怡然深恨,很想給她個下馬威看看,但考慮到慶元帝還在後麵虎視眈眈,隻能快一步把白秀婉扶起來,“這麼客氣做什麼,你總歸是我嫂子。”
“禮不可廢,君臣之禮時時刻刻都要謹記心頭。”白秀婉意有所指的說。
藺洵隻當清風過耳,什麼都沒聽見,更不會有什麼表示。因為這種時刻你要是搭理她,隻會平白給她打蛇順棍上的機會。
白秀婉得了靠山,果然抖起來了!藺怡然咬緊牙齒,麵上卻不露聲色,回頭去看慶元帝的表情,果然滿是讚同。
四人剛一碰麵,就已經交鋒一輪。
到了側殿內,宮人送上香茶,白秀婉先品了一口:“好香的茶!”
“這是新貢上來的春茶,要是夫人滿意,就帶上幾兩回去。”慶元帝搶先說。
藺洵慢條斯理的掀開茶蓋,“多謝皇上厚愛,隻是內子還在吃藥,大夫吩咐一日不可間斷,如果飲茶,隻怕衝撞的藥性,春茶是無福消受了。”
“喔,是嘛?哪個大夫開的藥?竟還有這麼多講究?”慶元帝反問。
“前後請了七八個大夫,都是京中名手,都是這麼說。”藺洵絲毫不讓,“治病要去根,總不好半途而廢。”
慶元帝隻好退讓,“好吧,等夫人養好身體再送茶。說起來,藺卿今日沒有公務處理?”
“有是有,但如果什麼事都需要臣來做,豈不是顯得別的大人無用?況且也要給他們曆練的機會。”藺洵微笑著說。
慶元帝心道,這怎麼行?凡事必須經手,不然怎麼知道底下人會不會陽奉陰違?他掌權的時候必須如此!兩人目光交錯,各自散發出自己的意思,誰也不肯相讓。
最後還是藺怡然打斷他們對話,“好容易清閑些,快別說這些繁瑣事。”她狀似無意的問:“哥哥能待多久?”
“今日空閑,倒是能多待幾個時辰。”
慶元帝一聽正中下懷,忙說道:“正好留下用午膳,藺卿好跟妹妹團聚。”
他也好多跟白秀婉說幾句話。慶元帝的眼神轉移,落到白秀婉身上,白秀婉羞澀的轉頭。
雙方都沒有意見,此事就這麼說定,當著眾人的麵,藺洵詢問妹妹平日的生活,藺怡然隻能撿了輕鬆愉快的說。
兩人都知道彼此的生活沒有那麼輕鬆愜意,卻都願意在這時彼此粉飾太平。
很快宮宴時間到,禦膳房流水似的送上菜品,樣樣都是精美仔細,分賓客落座後,慶元帝總是先說哪個菜好吃,掩飾性的指給藺怡然,再順勢給白秀婉一份兒。
大概慶元帝還覺得自己遮掩的特別好吧,實際上在場的人誰都看的清清楚楚,藺怡然甚至讓宮人站遠些,他慶元帝不要臉,她還要呢!
一頓飯吃的沒滋沒味,藺洵已經得到想要的消息,借著不勝酒力的借口,就要退下。
慶元帝連忙阻攔:“既喝醉了,在側殿稍事休息再走也不遲。”
“這,這如何使得?”
“有什麼使不得?從前大人們如果議事晚了,也會歇在宮裏,不妨事,況且隻是休息半個時辰而已。”慶元帝再三盛情邀請。
“好罷。”藺洵不再推辭。
心願達成,慶元帝舒氣,盡管能傳遞信件,還是比不上親自見麵來的好,他也有好多話要對白秀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