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殿下!
雲霏霏呼哧呼哧喘著粗氣,不由分說將人緊緊抱住,整張小臉都埋進男人胸膛,大口大口的呼吸著他的氣息。
男人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藥香味,香氣縈繞鼻尖,使人安心,雲霏霏怦怦狂跳的心漸漸平靜下來。
陸驍抬到一半的手微微一頓,而後溫柔地落到她被冷汗浸濕的後背,一下一下地輕拍:“沒事了。”
“孤還在想你怎麼不見人影。”
原來是被臭蟲纏上了。
“沈太醫這是在做什麼呢?”一道陌生的從雲霏霏身後傳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那人聲音懶洋洋的,帶著一股玩世不恭的慵懶。
雲霏霏顯然被嚇壞了,臉色蒼白如紙,如花瓣般嬌嫩的嘴唇血色盡失,就連回頭的動作都十分緩慢。
陸驍眉頭狠狠一皺。
他長睫垂下,遮擋住晦暗不明的雙眸。
雲霏霏呆愣愣的看著眼前景象,絲毫沒有發現兩人姿勢有多親密。
剛才還漆黑一片的小道如今亮如白晝,高舉燈籠火把的侍衛,以背對的姿勢將他們團團圍住。
沈言之雖然還站得好好的,雙手卻被人牢牢扣在身後。
扣著他手的男子一身正紅底繡金官服,一頭長發紮成了利落的高馬尾。
男子生得一副好皮囊,薄唇挺鼻,眉眼俊美到鋒利,渾身一股懶洋洋的囂張氣質,目光卻充滿侵略性的鋭利。
“嗬嗬……”沈言之滿頭都是冷汗地粗喘著,沙啞的聲音似在忍耐著某種痛苦,“這句話正好是在下要問賀指揮使的。”
“賀指揮使為何無緣無故對在下動手?”
旁人或許不知道,沈言之卻很清楚,賀烺製伏自己時,不著痕跡的送了他幾拳,才摁住他的手。
沈言之雖會一點拳腳功夫,但那點三腳貓功夫在賀烺或是陸驍眼裏根本不算什麼,兩人隨便動一根手指都能叫他死去活來。
不過挨了幾拳,沈言之已是痛得冷汗淋漓,幾乎站不住。
賀烺眨巴眨巴眼睛,滿臉無辜看向太子:“殿下看到微臣動手了嗎?”
“沒看到。”陸驍神色淡淡,語氣平靜,“沈太醫慎言。”
賀烺身形如風,風馳電掣間想對誰暗中使壞,旁人的確難以察覺,卻瞞不過與他師出同門的太子。
賀烺心知肚明卻不說破。
真沒想到,光風霽月的太子殿下,居然也有睜眼說瞎話的一天。
殿下果然被那個小宮女迷得頭暈轉向。
賀烺暗暗皺眉,不著痕跡地瞄向被太子抱在懷中的少女,卻猝不及防對上一雙濕漉漉的眼。
少女濃密的睫毛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精致的小臉蒼白憔悴,她本就生了一雙美人眸,如今這副泫然欲泣的模樣,更是格外惹人垂憐。
賀烺怔然一瞬,眼中浮現清晰可見的驚豔之色。
少女皮膚白淨,長相也十分清純可愛,單純中透著稚氣;那雙欲語還休的美人眸,卻又為她平添幾分嫵媚,哪怕她發絲略顯淩亂,滿臉淚痕,亦襯得周遭一切都黯然失色。
“賀烺。”
陸驍聲音不鹹不淡,聽不出情緒,賀烺卻是瞬間收回目光,站直身子:“臣在。”
“惠嬪娘娘如今就在後院與忠勇侯夫人說體己話,忠勇侯府卻連後院進了外男都不知,若非你實時趕到,抓住賊人,不知會發生何事。”
太子向來惜字如金,賀烺一聽他開口說了這麼一大串話,就知道要糟。
在大魏,左右金吾衛同掌宮中、京城巡警,忠勇侯府如此盛宴,不止皇子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