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嘉淩用開玩笑的口吻道:“當然是人。”
蘇妙妙放心了,跟著下了車。
司機也下來了,他覺得事情不太對勁兒,萬一高中生們真要打架,有他這個大人在,總能管點用。
兩百米後麵的樹蔭中,宋揚、鄭哥帶人將謝景淵、徐守圍成了一圈。
謝景淵麵無表情地看著宋揚:“這就是你的處理方式?”
他隻是讓徐守簡單地教訓了一下宋揚,希望宋揚別再糾纏蘇妙妙,宋揚一個學生,竟然動用社會關係來報複?
謝景淵看向鄭哥等人手裏的棒球棒,這種武器,真打起來足以致命。
宋揚:“怎麼,現在知道害怕了?這樣吧,你管我叫聲哥,以後也別幹涉我跟你妹妹談戀愛,今天的事就算了。”
謝景淵好涵養,徐守忍不下去了。
宋揚在他眼中,跟上輩子那些恃強淩弱、強搶民女的紈絝沒有任何區別。
徐守朝宋揚衝了過去。
宋揚防著他,及時往後退,與此同時,鄭哥等人揮著棒球棒打向徐守。
計劃趕不上變化,他們最初隻想威脅兩個學生,可這兩人不識好歹還想挑釁,鄭哥等人衝動起來,頓時把計劃拋到了一邊。
謝景淵隻是站在原地。
徐守沒抓住宋揚,反手抓住離得最近的鄭哥的棒球棒,一手奪棒,一手把鄭哥當棒子淩空掃了一圈,鄭哥那兩條腿便咚咚咚地打在小混混們的腦袋上,其中一個小混混下意識地揮手亂抓,一不留意還把鄭哥的褲子抓了下去,露出鄭哥大紅色的三角內褲。
小混混們最先倒下,緊跟著失去武器作用的鄭哥也被徐守丟了過去,上半身隱在樹蔭裏麵,兩條居然還挺白的大腿被路燈照得更白了。
宋揚幾個還沒來得及動手的體育特長生:……
徐守握著棒球棒走向他們。
他長了一張嫉惡如仇的臉,背光走過來,那眼神更跟要殺人一樣。
宋揚慫了,結結巴巴地道:“哥,哥你聽我解釋,我,我真沒想動手,隻是想嚇唬嚇唬你們!”
徐守繼續走向他。
宋揚抱著希望看向謝景淵:“哥,你是我親哥,以後我都聽你們的行不行?”
謝景淵這才叫了一聲徐守。
徐守抿唇,冷冷地將棒球棒丟到宋揚麵前。
宋揚不愧是體育特長生,敏捷地跳起來,結果落地時正好踩到滾過來的棒球上,摔得更慘。
謝景淵先問狼狽地找褲子穿的鄭哥:“以前殺過人嗎?”
鄭哥真想遞他一個看神經病的眼神,什麼殺人,他就是一個經常混酒吧的小混混,賺些嚇唬人、催債的外快。
別說殺人了,他連打人都沒打過幾個,很多人看到他們這樣都嚇慫了。
“沒有,絕對沒有,那是犯法的,誰敢啊!”
謝景淵再看宋揚。
宋揚都要哭了:“哥,我最狠的一次就是把人打骨折了,真不敢殺人,都什麼年代了,哥別想太多,今晚就是個誤會!”
謝景淵看出他們說的是真話,沉默幾秒,道:“下不為例,以後再讓我知道你們以多欺少,我會送你們去警局。”
他隻抓妖,抓人是官府、警局的事。
宋揚、鄭哥也都知道他是認真的,確實有這個能耐,連連保證不敢再惹事。
等蘇妙妙、顧嘉淩、司機走過來,就見一群身高馬大的小年輕手忙腳亂地騎上自行車,逃命似的四散而去。
再看謝景淵、徐守,仿佛一根頭發絲都沒亂。
顧嘉淩一副震驚的樣子:“你們倆打跑了他們十幾個?”
謝景淵看著他,澄清道:“徐守一個人動的手。”
顧嘉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