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崽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睛,看著那朝自己落下來的手,他想閉上眼卻又不敢閉。

……以為的疼痛並沒有降臨,蟲崽隻感覺到了鼻尖被輕輕刮了一下,過於輕的動作讓他覺得有些癢癢的。

席淵嘴角勾起一絲笑意,看蟲崽懵懵的表情覺得很有趣。

“這是懲罰。”

一直分心注意著他們的席簡,聽到這話後再也繃不住表情,臉上浮現出震驚還有一絲絲的茫然。

席簡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席淵什麼時候那麼好說話了。

停止逗弄蟲崽,席淵道:“回去以後做早餐,我餓了。”

說完,也不管席簡有沒有回答。

他知道席簡肯定已經察覺到了什麼,但同樣的,他也知道席簡永遠不可能發現真相……席簡和前身之間也是一筆理不清的賬,本該是有著血緣羈絆的親人,最後卻走到了那樣的結局。

前身不喜歡席簡的原因,鬱郤席淵在夢境中看到了。

‘席淵’年幼時和席簡關係還算不錯,後來席崇讓艾拉做雌君,讓他們叫艾拉雌父,年長一些的席簡不願意,後來就很少回家了。

艾拉把‘席淵’縱容的無法無天,‘席淵’比起會說教的兄長,自然更偏向於艾拉。

這麼久而久之,席簡和‘席淵’的關係就越來越差。

到了後來,席簡入了軍隊,更是幾年都沒有回來。

‘席淵’就這麼徹底的長歪了,在艾拉挑唆下更是完全沒有腦子這玩意,席淵在夢境中,愣是找不出一點‘席淵’身上可能存在的閃光點。

隻能說,席簡也算是為蟲除害了。

可以想象‘席淵’如果還活著,未來不知道會有多少雌蟲遭殃。

至於席簡和‘席淵’關係惡化,主要是因為席簡嫁的那隻雄蟲不是個東西,而席簡在被嫁出去以後才知道是‘席淵’和艾拉搞的鬼。

因為旁人幾句廢話,就把自己哥哥嫁給一隻雄蟲當雌侍,席淵看到這裏的時候都氣笑了。

即使他隻是個外來者,和席簡並沒有真正的血緣關係,但他覺得任何一個有道德的人都看不慣這種事。

夢境裏暫時關於席簡的內容就隻有這些,不過也足夠他更新自己的應對計劃了。

席淵很清楚自己需要的不是變成一隻大眾眼裏的“好雄蟲”,那樣隻會讓自己更麻煩。

雄蟲對雌蟲的吸引是天生的,而一隻“好雄蟲”肯定會被數不清的雌蟲追捧,想想那種情況都可怕。

他一不打算選妃,二不打算娶老婆,完全沒有這種必要。

隻要在讓周圍的蟲覺得“自己”沒變的情況下,用自己的本來性格作為他們眼中的“偽裝”,那麼就可以天衣無縫的瞞天過海。

他需要合適的時機、適當的改變,以及最重要的部分——送上門讓自己發揮的演員。

席淵從車上一直想到下車,直到早餐出現在他麵前時,他才停止對計劃的完善。

這個計劃被他命名為——演員的自我修養。

如果計劃成功,那麼他在扮演前身的同時,其實也是在扮演自己,而這樣的結果比先前的偽裝‘席淵’更讓他感到滿意。

以前是沒有記憶沒的選,隻能和‘席淵’靠攏獲取信息,現在有的選,他當然要做自己……也許,這樣還會更合適些。

別墅內。

餐廳。

席淵吃飯的速度很快,這是上輩子保留下來的習慣。

因為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是否就要和突然出現的敵對文明星艦展開作戰。

早餐和昨天的晚飯一樣數量都有多,席淵發現席簡並沒有和昨天一樣在自己吃完的時候走出來,他推斷應該是自己吃的太快了。

席淵起身往廚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