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下麵新的拍賣品,席淵的耐性逐漸告罄,擰眉道:“怎麼都是奴隸,我還以為會有什麼有趣的東西。”
他是真的有些不耐煩了,從開始到現在全都是奴隸。
——為了讓自己顯得合群,自己還不得不在索洛爾他們談論的時候,跟著附和著點評兩句。
“席淵你覺得雌蟲煩?這不像你啊?”周季的目光在他身上打量著,嗯,在他下半身停留的時間尤為的長。*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該不會是這次受傷傷到哪裏了吧?”
麵對周季挑釁的話,他回以一字。
“滾。”
刷卡二十萬五千星幣的富豪雄蟲喬舒,饒有興趣的說:“我覺得還行,就是這幾隻有些太普通了,不如第一隻特殊。”
“我覺得還好吧,就是可惜我離成年還有幾個月,不然買一隻玩玩也好。”索洛爾說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衝他擠眉弄眼。
“我記得阿淵你好像快成年了?這要是看上了,買一隻回去不也挺有趣的,自己的雌奴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可比那些花錢才能玩痛快的舒服多了。”
席淵側身,抬手彈了彈肩膀,毫不掩飾自己對索洛爾的嫌棄。
“最近沒興趣。”
何止是最近,這輩子他寧可孤獨終老,也絕對不會對雌蟲感興趣。
索洛爾瞪大眼睛,“難道真被周老二說中了,你……不行了?”
一時間,喬舒他們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
席淵眼中浮現出戾氣,冷哼一聲,“再亂說,我就讓你不行。”
“就是,索洛爾你別亂說啊,老大怎麼可能不行。”程晉幹笑著打圓場,岔開話題說:“不過怎麼都是雌蟲?一隻亞雌都沒有?”
“說的好像有,你就買得起一樣。”周季幸災樂禍。
“我怎麼聽說你上個星期,為了葉家那隻亞雌一擲千金?最後灑星幣還沒灑過情敵?”
程晉臉漲紅,“你不要胡說,根本沒有的事。”
“這場拍賣會太乏味了。”席淵打斷他們的話,煩躁道:“我出去透會氣。”
“那我也去。”程晉想跟著他。
“不需要。”他粗暴的扔下一句話,冷著臉離開包廂。
包廂的門在他們麵前打開又關上,在場的四個雄蟲麵麵相覷。
“我們繼續看?”索洛爾出聲。
“繼續看吧。”
他們對席淵突然離開的行為並不奇怪,這種事出現在雄蟲身上實在是太正常了。誰讓雄蟲本來就是‘我行我素’和‘隨心所欲’兩個詞的代表呢。
門外。
安靜的走廊裏,隻有剛出來的席淵。
他沿著腳下的紅絲絨地毯慢悠悠的走著,比起回去繼續聽索洛爾、周季他們對“物品”評頭論足,他寧願在外麵打發時間。
席淵麵具下的臉麵無表情。
對於索洛爾他們的行為,他即便看不過眼,但也不會去指責什麼。
在蟲族,雄蟲對普通雌蟲的態度都是輕慢藐視,難道還能指望他們對上被烙印了奴印的雌蟲,態度更好麼?
更何況比起索洛爾他們這些接受蟲族正常觀念成長起來的雄蟲,自己這個附體重生的人類才是這個文明中的異類。
——席淵沒有忘記自己的過去是一個人類,而不是一隻雄蟲。
席淵漫無目的的走著,看時間差不多了,他打算上個洗手間然後回去。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意外總發生在不經意間。
洗手間外,剛解決完生理問題,正在洗手的席淵隻感覺頭頂的光源在一瞬間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