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淵注意到蟲崽噤若寒蟬的樣子, 對席辰和周恒更厭煩一分了。他這一個月好不容易讓小崽子膽子大點,今天晚上這一弄,直接回到重生前。
要是席淵知道蟲崽在想什麼,大約就不會那麼想了。
小小:和不要自己還欺負雌父的雄父比起來,嗚嗚嗚以後不叫他大壞蟲了,可是……不叫大壞蟲要叫什麼呢?
那邊,席辰被席淵說的臉上掛不住了。
“席淵,你又要多管閑事?”
“怎麼,我不能管麼?”席淵嗬嗬一笑,語氣裏卻是尖銳的質問:“而且這怎麼能說是閑事呢。”
“我要是沒記錯,剛才跪在這裏的那隻雌蟲是我‘哥哥’,你嘲笑的是我外甥?”
“你是我堂哥,你以為他們和你沒關係?”席淵說到這裏,看了小蟲崽一眼,道:“還要你說小小沒名字?這又是從哪裏聽來的不切實際的傳聞。”
席辰‘哈’了一聲,說:“你難道想說他有名字?席淵,你說謊不打草稿麼。”
小小偷偷看過來,自己又名字嗎?可是雌父說‘小小’就是小小的名字呀。
在場大部分蟲族都被他的話吸引了過來,還有些小聲的討論。
‘就說那麼大的蟲崽怎麼會沒有名字。’
‘席淵閣下好樣的。’
‘笨蛋,閉嘴吧你,連席淵是個什麼蟲都不知道……’
席淵鎮定沉著,仿佛自己不是信口開河,而是在陳述事實。
“他叫席棠。”
小蟲崽沒名字確實是個麻煩事,‘小小’這種小名的確不適合做大名。想到這小家夥以前吃的苦不少,棠諧音糖,對他來說也算是個好名字。
席淵忽然發覺自己還是挺有取名天賦的,正想著有一個聲音帶著些不滿的說。
“席棠?再怎麼說席簡以前是我的雌侍,這蟲崽要姓也該姓周吧。”
席淵看向說話的黑發雄蟲,這長相和周季有點像,但看起來可比周季討厭多了。
至少周季臉皮沒那麼厚,也沒那麼蠢。
席淵也不生氣,好笑的說:“你也知道是以前。”
“現在我才是他的監護人,席棠隨我姓,你有意見也沒用。”
他話音剛落,就聽到一個氣喘籲籲的聲音傳來,語氣還帶著點嘚瑟。
“就是,周恒你對我兄弟說的話有意見?”
不知道從哪裏冒出的索洛爾累的大喘氣,還將一隻胳膊搭上他的肩膀,抱怨的說:“阿淵你怎麼到處走,我和周老二找了你半天,跑的我累死了。”
繼索洛爾出現後,周季慢悠悠的走了過來。
“遇到麻煩了?早讓你別那麼囂張。”雖然周季是在和他說話,但視線卻是落在周恒身上,眼神滿是興味。
席淵懷疑周季是來給自己搗亂的,但他知道他們其實都站在自己這邊。
既然如此,他看向席辰和周恒,覺得自己要是就那麼放過他們,都對不起自己被他們逮著黑那麼久。
——席辰一席話,讓他扭轉形象計劃的進度條後退了幾個百分點。
“我知道我們鬧有些不愉快,但辰哥你這樣當眾抹黑我,是不是過分了些。”他的語氣驀地一軟,又看向被扶著的席簡和蟲崽,心疼道:“而且也不能讓我哥跪在地上啊。”
席淵這句話讓席簡渾身一哆嗦,蟲崽也瞪大了眼睛。
礙於角度問題,這些反應隻有扶著席簡的希維爾發現了。不過別說他們了,就是隻從資料上了解過席淵的自己,也被席淵這語氣給膈應到了。
好好一個雄蟲,這說話的語氣和那些個亞雌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