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希維爾發覺身體上的變化有些不對勁。
周季在看到希維爾那一刻,腦子都要炸了,他現在最不想看見的雌蟲就是希維爾。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滾開。”
周季從地上起來,猛地朝門口撞過去,跌跌撞撞衝進走廊。
希維爾握拳,身體卻是在不住的顫唞。陌生的感覺不斷的湧來,讓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這次會這麼容易被影響。
他跑進休息室反手將門關上,脊背抵著門。
不能讓人看到自己那麼狼狽的樣子,這是希維爾腦中的想法。
休息室沒有其他蟲。
沒有比現在更慶幸席淵不在,希維爾咬住下唇。
雄蟲的信息素會讓雌蟲進入情潮期,可他天生對雄蟲的信息素不敏銳,因此普通雄蟲的信息素根本不可能幹擾到他。
為什麼周季的信息素會對自己有那麼大的影響,到底是什麼地方錯了。
左手光腦叮的一聲響起,是席言的語音消息。
他看不到自己此刻那因為信息素的影響的樣子,身體輕顫著,眼角泛著誘惑的紅痕水光。
希維爾手指點了幾次,才點開語音信息。
席言催促的聲音傳出來:“找到席淵了沒有?儀式已經準備好了。”
希維爾回複道:很快。
明明周季已經離開了,為什麼信息素的味道還沒有沒有散去,甚至越發的能清楚感覺到。
不知為什麼,這味道有些熟悉,像是在哪裏聞到過。
——不對,這根本不是周季的信息素。
希維爾想起來自己在哪聞到過了,三天前喝醉那次,他在席淵的身上聞到過。
席淵?他怎麼會在這裏。
心底的燥熱燒的希維爾近乎不能思考,沒有雌蟲能拒絕雄蟲的引誘,希維爾曾經以為自己是例外——雄蟲的信息素對他的影響微弱。
那天喝醉以後,他隻以為是錯覺。
席淵身上的信息素收斂的太幹淨,除了那一次外,他從沒有聞到過。
休息室沒有席淵的身影,那席淵會在哪裏?席淵不是還沒有成年、不對,今天是席淵的成年禮。
希維爾晃了晃腦袋想讓自己更清醒些,屬於雌蟲的天性在腦中叫囂著、不斷的催促他,催促他找到那散發著誘惑雌蟲信息素的雄蟲。
走近,他發現裏間臥室的門沒有完全關緊,那蠱惑著自己的信息素也是從裏麵泄出的。
希維爾的理智告訴自己這不對勁,可這些在本能被放大的此時,他一點都聽不進去。
門被推開,又在慣性的作用下砰的一聲合上。
床上躺著的黑發雄蟲是席淵。
在發現席淵有些不對勁的時候,喚回了希維爾心中那所剩無幾的理智。
他緊咬著牙,右手的指尖一瞬間變得長而鋒利,下一刻劃過左手手心,鮮血濺落在地上帶起的疼痛讓他清醒了一些。
希維爾走過去檢查席淵的情況,一邊點開光腦想要聯絡席言,現在的情況和剛才不一樣。
本來以為是周季引起,可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除了席淵信息素的影響外,自己本身也出了問題。
希維爾走近那一瞬間,席淵抓住了他鮮血淋漓的手,將他往床上一扯。
意識沉浮在精神空間中的席淵,此刻完全沒有自主意識,所有做出的一切行為,都來自更直接的潛意識的選擇……在抓住希維爾手腕的時候,他由衷的產生一種愉悅感。
完全沒想到昏迷著的席淵會突然有動作,整個蟲都被席淵抱住的希維爾腦中那根弦一下子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