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把掌扇去出, 席淵心裏的鬱氣散了大半, 環顧一圈發現自己似乎驚到他們了。
他沒有一點留手的意思, 畢竟對敵人善良就是對自己殘忍,何況看伊蓮動手姿勢那麼熟練,指不定沒少打過希維爾。
伊蓮的臉肉眼可見的腫起來,五指印痕清晰可見,那模樣可比先前席淵臉上慘多了。
A級的精神力加上星力,又鍛煉身體幾個月,席淵早就不是原來的弱雞,沒留手的情況下,就算雌蟲恢複力強悍,這傷勢想要好也沒那麼容易。
席言被嚇到了,席淵的力氣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大了。
“真是皮厚,打的我手都痛了。”席淵注視著倒在地上的伊蓮,漫不經心的扔出一句話。
明明白白的嘲諷和那長腦子都能聽出來的意思,讓伊蓮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席言心中默默歎氣,這還真是拉的一手好仇恨,這話一說出去,怕是要結仇啊。
“阿淵,夠了。”席言不得不叫停,免得他再說出什麼不合時宜的話來。
恩萊斯覺得丟臉,語氣不好的說:“還不起來。”
伊蓮站起來,走到恩萊斯身邊低垂著頭不說話。
可憐之蟲必有可恨之處,這個文明裏的雌蟲與其說是可憐,不如說是可悲。
“這次就算了,下一次可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席淵嗤笑,沒和席言逆著來。
仇已經報了,自己也不是什麼小肚雞腸的人。隻要伊蓮不要再來惹自己,這事可以就那麼算了,但如果有第二次,他不介意手段狠厲一些。
席淵對蟲族沒有歸屬感,對自己的身份也沒有認同,哪怕他重生到蟲族還用了前身的身體。
在他眼裏蟲族就是外星文明,讓他對蟲族下手根本不會有半點心理障礙,之所以不那麼做,隻是因為沒必要,所以隻要不觸碰底線,他都可以當做無事發生。
席淵走到沙發邊,發現希維爾盯著自己似乎還沒回過神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
希維爾,這該不會是被自己嚇著了吧?
下一刻,他的衣袖被抓住。
他的手被希維爾掰開,通紅的掌心落在希維爾的眼裏。
剛才說手疼,倒不是席淵胡說的。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他倒是能用星力抵消這股衝擊,然而席淵可沒忘記雄蟲有的隻有精神力,所以這一巴掌打在伊蓮臉上,但對他的手也有些不友好。
細皮嫩肉嬌滴滴的雄蟲,指骨修長手掌無繭,動手打個蟲都得先自損八百。
希維爾拿起冰涼的噴霧在他掌心裏一噴,對他說:“你臉上的傷,記得早晚再各上一次藥。”
手被希維爾抓在手中的感覺有些奇怪,一直等希維爾鬆開手,席淵還在出神。
自己當年皮糙肉厚一alpha,什麼時候會因為這點連輕傷都算不上的傷勢被那麼關心,還真是成了雄蟲就金貴起來了
希維爾的神情沒有任何變化,席淵看不出希維爾對自己是怎麼想的。怎麼感覺隻有自己在糾結昨天晚上的事,希維爾看上去好像根本沒放在心上。
雌蟲都是那麼開放的麼?
他想到天天換床伴周季,也許是,但是這裏麵肯定不包括希維爾。
昨天晚上那樣青澀的反應……
“你……”席淵想說些什麼。
希維爾疑惑的看向他。
席言他們還在,席淵按捺下繼續的想法,道:“我會記住的。”
“嗯。”
希維爾點點頭,遲疑一下說:“剛才謝謝你。”
突如其來的道謝讓席淵忍不住一笑,牽扯到嘴角的傷勢讓他嘶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