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似乎並不熟悉,在席言的引薦下,稱讚了他幾聲。
“是席崇的雄子啊,看著就知道非常優秀。上一次他的成年禮我也去了,可惜……不說這個了,要是想納雌侍,叔叔我有個雌子還沒嫁,長相沒的說……”
喬舒的雄父一邊看著他一邊對席言說,笑容滿麵的模樣落在席淵眼中,簡直比拉皮條的還可惡。
席言接受良好,完全沒覺得這話哪裏有問題,笑著客套道:“雌侍什麼的再說吧,阿淵年紀小,過兩年也不遲。”
席淵心中冷笑一聲,是這個原因就怪了。
真正的原因是要真答應下來,不就等於是不給斯圖亞特家族麵子?才和他們家族的雌子訂婚,轉眼要是又納個雌侍,這何止是不給麵子——簡直就是按著他們打他們的臉。
然而此刻他還不知道,喬舒雄父的話隻是一個開頭。
席言帶著他遊走在同輩或者各個家族地位重要的雄蟲之間,讓他充分體會了一把什麼叫做“蟲族的封建”、“雄蟲的思想古板”、“熱衷於拉皮條”。
最後那一條,主要來源於各個想介紹弟弟、哥哥、兒子給自己的雄蟲。
“不用太在意雌蟲,蟲死蟲還在,想再找很容易。”
“在家裏,雄蟲就該給雌蟲立好規矩。”
“雌蟲必須要好好管教,才能不個我們丟臉……”
席淵左耳進右耳出,隨口和席言一塊附和著說兩句。
這是聰明人的做法,哪怕他打骨子裏瞧不起這些雄蟲的做派,但是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沒必要為此生氣……即使見到那些被雄蟲肆無忌憚使喚辱罵的雌蟲。
他猜測這應該是某種約定俗成的規矩,因為他沒見有雄蟲帶亞雌出席的,即使皺著眉頭也都是帶著雌蟲出席。
——而且在身邊全部都不是雌君,他們的雌君的哪去了。
席淵思索間,想到了蕭澤,以及被蕭澤帶走的希維爾。
……那所謂希維爾該去的‘圈子’,不會是在場雄蟲雌君們舉辦的茶話會吧?不然為什麼要讓蕭澤帶著去。
不過也不是所有的雄蟲都這樣想,他見和席言關係不錯的雄蟲多少看著還挺正常,他們也是少數幾個身邊沒有跟著雌侍的雄蟲。
“席言的堂弟,聽說過你,看起來和傳聞有些不一樣。”黑發藍眼的雄蟲打量著他,嘴角掛著抹灑脫不羈的笑意。
“阿淵變了很多,沒以前那麼淘氣了。”
以前那叫淘氣?嗬,要不是知道席言在說假話,他都要懷疑席言看前身的時候套了多少米濾鏡。
“他剛成年還有很多事不懂,以後要是他碰上麻煩,你們遇見了,看在我麵子上幫幫他。”
“沒問題。”
“這有什麼難的。”
幾隻雄蟲想也不想就答應了下來。
他見席言和其他雄蟲聊起來,道:“我出去走走。”
席言想著該見的也都見過了,就點了點頭說:“去吧。”
離開前,席淵想了想還是問了。
“希維爾在哪裏。”
席言笑起來,對他說:“這個時候他們應該在花園裏,你要是去找希維爾,見到阿澤記得告訴他我的任務完成了。”
“我沒有要去。”
“好吧,就當你不會去吧。”席言隨便道。
席淵聞言,轉身就走。
他隻是有些不放心希維爾,所以才問問,根本就沒打算要去。
另一邊。
花園裏。
希維爾沒想到蕭澤帶自己來的是這種場合。
要是知道的話,在席淵看向自己的時候,自己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拒絕。
布置的溫馨典雅的花園裏遍地雌蟲,或站或坐或輕聲閑聊,時不時的就會有雌蟲將目光投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