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總不能抽一頓讓他學乖不是。
“我喂他。”
席淵看著吧唧吧唧喝奶的小崽子,明白今天晚上、乃至於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別想睡的安穩了。
好一會兒後。
在吃飽喝足的小崽子心滿意足的躺好後,他和希維爾關了燈,一家三口重新合眼睡去。
在睡夢中,時間飛速流逝,很快就過去了三個小時。
然後,和三個小時前相似的哭聲第二次響起。
這一次有了準備的席淵被小崽子嗷醒後歎了口氣,就知道會這樣。
有一有二就有三。
第三次醒過來的席淵揉了揉額角,整個晚上總有一種自己剛剛入睡就被嚎醒的感覺。
另一側的希維爾則是第一時間去抱小崽子。
在前麵兩次的經驗下,他很老練的問道:“是又餓了還是又拉了。”
“都有。”希維爾也沒休息好,聲音聽上去給人一種猶在夢中的感覺。
席淵打了個哈欠,下床去拿著新的尿不濕回來。
“我給他換。”
落地窗前拉上的窗簾並不是百分百遮光,此刻有晨光透過窗簾照進房間裏。
給小崽子換完後他看了一眼時間,早上五點四十五。
——真早。
席淵嘴角抽了抽,重生以後他很久沒起的那麼早了。
“再睡一會兒。”他一邊說著,一邊挨著希維爾躺下來,這種間斷式睡眠比熬通宵還耗精力。
席淵放在被子裏的手臂搭在希維爾的腰上,將雌蟲摟緊半眯著眼睛說:“時間還早。”
“等會兒小崽子再吵,就讓保姆把他抱出去。”席淵的語氣多了絲孩子氣,像撒嬌又像是在吃醋的說:“我可是你的雄主,現在不應該陪我比較重要嗎。”
拉著希維爾躺下來,他將下巴放在希維爾的頭頂上,輕輕舒出一口氣。
席淵不知道其他雄蟲在貼近雌蟲的時候會不會產生A對O那樣的滿足感,想來估計是沒有。但是他有,尤其是精神不佳的時候,抱著希維爾有一種在易感期時抱住自己omega的感覺。
那是如願以償得到自己心中貪戀之人後的心滿意足。
希維爾的背抵著他的胸膛,屬於雄主的溫熱體溫透過薄薄的睡意傳來,還有那跳動平緩卻有力的心跳聲。
雄主。
希維爾心中念著這個詞,嘴角卻不禁向上揚了揚,放在身前的手交疊握住阿淵的手。
從他們確定關係第一天開始,這個詞就和它所代表的‘主人’的含義割裂開來,除了一些正式場合外,其他時間那麼稱呼更多是混合著曖昧在其中。
這個稱呼在他們之間更像是一種情趣,私下出現最多的地方是在床上。
……
席淵本來以為自己會睡很長時間,又或者再一次被哭聲叫醒,可沒想到一覺醒來不過才過去了兩個小時。
他看著還睡著的希維爾,輕手輕腳的直起身想去看看小蟲崽的情況,猝不及防之下對上了一雙純真透徹的眼睛。
小團子睜眼了。
那雙眼睛瞳色比他的要更深一些,是屬於極為幹淨透亮的燦金色,這讓席淵有些意外。
他原本以為小蟲崽的眼睛顏色會是黑色,不是沒考慮過金色的可能,但這種幾率不應該是很小的麼。
黑發金眸。
這意味著小團子在蟲族屬於天生的血脈覺醒者,隻出現自己一個後天覺醒的就在帝國引起了轟動,小團子可是天生的。
席淵覺得有點棘手,這對小團子來說是好事,將來的實力必然不輸於自己。
可這同時也是個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