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天性惡劣。

岑默徑自來到床邊,鑽進被子裏把自己蓋得嚴嚴實實,隻露出鼻子以上,還有大部分的腦袋被還濕著的頭發擋住了。

細溜溜的一條,緊貼著床邊。

全程像是一隻不會說話的貓兒,警惕的回到自己的窩,就趴下了。

沈意的舌尖貼著牙齒掃了一圈,他並不是個特別重欲的人,不然他也不會在麵對各種形形色色的誘惑中,還能「處」到現在。

雖然他也不是禁欲,神之左手還是經常大展神威的。

但隻一眼就讓他精神起來的,岑默還是頭一個。

他現在渾身發燥,一時半會兒肯定是睡不著了,他不睡就不想讓岑默這個罪魁禍首睡,不由分說的把人拽了起來,並且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頭發濕著睡覺不好,我給你吹幹。”

他按著毛巾走進衛生間,看了眼小孔雀:嘖,真是沒出息。

拿了浴巾把自己圍住。

拿著吹風機剛出來,就對上岑默黑漆漆的眼珠,對方麵對著門口的方向跪坐在床上,見到他後立刻傾身伸長脖子。

他的睡衣雖然很幹淨,但是從顏色和上麵的起球程度來看已經很舊了,而舊的衣服就會變鬆垮,他這一傾身,領口就掉了下去。

倆人一低一高,沈意一眼看到他肚臍,岑默剛吃了兩碗飯,小肚子稍微有些鼓起來,可愛到讓他想上手。

他咽了口口水,不知道為什麼有些緊張的向後退了一步,移開視線落到門框上,又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摳起門框。

“我自己吹,你睡覺吧。”岑默下來,十二點多了,不想耽誤沈意睡覺的時間。

沈意這才放過門框,把岑默給壓了回去:“我給你吹。”

他的手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落在岑默烏黑的發絲間,柔軟的發絲隨著熱風在他手中飄來飄去,他覺得岑默的性格也許也挺軟的,但是他要保護自己,所以……

而且再加上種種經曆,讓他少言木訥。

床頭櫃上沈意的手機亮了下,不過聲音被吹風機蓋了過去,沈意想著如果岑默在一個正常的家庭好好長大,他應該會是個陽光可愛,溫柔善良的男孩,臉上總是會掛著恬淡的笑容,擅長撒嬌和不自覺的賣萌。

手指來到讓他的視線無數次流連的發尾處,細密的黑色發絲,整齊的貼在白皙的脖頸上。

他張開手指,順著發尾貼著脖頸兩側向下滑去,紅痕在手指後追隨著,他並沒有用力,主要是岑默太白了。

白到讓他想在上麵染上顏色。

果然他一隻手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抓住岑默的脖頸,完全的掌控他。

手機又嗡嗡響了兩聲。

岑默緊張的咬著下嘴唇,不是吹頭發嗎?怎麼摸自己的脖子?

手指在岑默的脖頸上停留了半天才離開,吹兩側的頭發時,指尖刮到岑默總是藏在頭發裏的耳朵,沈意覺得有點奇怪。

撩開岑默左耳上的頭發,見到了像是小餃子一樣可愛的耳朵,不過耳垂那裏缺了一塊,他好奇的捏了下,有缺口的地方稍微有點硬,但是又能碰到邊上軟軟的耳垂,所以捏起來還挺舒服的。

但很快耳垂就從他手上滑了出去,岑默扭過頭,目光詢問不解。

他也不尷尬:“耳朵怎麼弄的?”

岑默摸了下耳朵“小時候讓狗咬的。”

沈意一聽在他旁邊坐下:“那我們挺有緣,我小時候也被狗咬過。”他說著抬起腳,腳踝上有著猙獰的牙印疤痕。

他晃著腳,開始講他小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