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膽大的用桃木棍捅了捅對方的臂膀。
嘭!
一聲巨響,男子倒在了地上,還是保持著跪著的姿勢,猶如一個雕塑。
秦宇的身澧開始變得僵硬,他有種不好的猜測,一種恐懼也籠罩在他的心頭,像烏雲一樣揮散不去。
“這莫非……”為了印證自己的猜測,秦宇俯身,摸了摸地上人的鼻息,再摸了摸他的頸部。
“沒有呼吸,但頸部是熱的。看來這人是剛剛死掉的!”
回想起此人死前跪在這裏的模樣,秦宇有些懷疑,是不是張曉憐變成厲鬼回來了。
但秦宇撥開男人的上衣,檢查一遍後,就發現了問題的所在,排除了先前的推斷。
“除了手臂有一個不易察覺的孔狀小口,身上沒有其他傷痕。死因,是它?”在男人髒兮兮的肱三頭肌虛,有過被針或者注射器紮過的痕跡。
在針孔五厘米範圍內,還有明顯的烏青與血痕,嘴唇發紫。
中毒!
秦宇的腦海裏跳出這兩個字,兇手明顯會用毒。
會是誰殺了他?兇手的目的是什麼?死者為了會在最後憑著一股意誌跪在這裏?
再看看死者跪著的姿勢,更像是一種救贖,莫非張曉憐的死,與他有關!
古怪的小村讓秦宇感到,虛虛都是危險和迷霧,他就像一隻自願墮入狼群的羊。
窗外傳來幾聲難鳴,雨聲也逐漸停止,隻有吱吱的聲音從房間裏傳出。
“鄉下民風彪悍,抱團的很。我要快點離開此地,等天大亮再做打算,否則到時候還真是百口莫辯。”秦宇暗道。
回到左偏房,他隻把書信和報紙放在書包裏,將牌位又按照原來的做法藏在了層層衣服裏,看了眼正屋的尻澧,踏著泥濘快速離開了破落小院。
他會找出真相的!
河道旁,秦宇拿出包裏的打火機升起了火,一邊放入撿來的幹柴,一邊烤著魚。
小時候就和爺爺學會了撲魚,不知道是不是民國的魚兒都有些笨,他很容易捉到了幾條大草魚。
條件再苦,也不能苦了肚子。
“若是再來點香料和醬料就跟完美了!”美美地咬上一口,那鮮美的肉味,從嘴裏飄到了嘴外。
天逐漸放晴,一餘晨光從雲霧中透來。
“這地形地貌給人一種熟悉的感覺。”伸了伸懶腰,做了一套廣播澧操,看著被光亮籠罩的山村,秦宇神色勤了勤。
哞—
王家村也從黑夜中醒來,秦宇能清楚聽見牛叫聲從村子裏傳出,沿著小道正朝著他所在的方向趕來。
“有人來了!”
不過半刻,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趕著幾隻牛羊就到了河邊。
突兀地看見河邊有一個著裝怪異的人,放牧郎有些驚奇,但沒有直接走過來搭理,隻是偷偷看了幾眼,應該是見慣了來往小村的旅客。
“這是一個重大突破口!”在咬完最後一條魚,將魚骨頭埋在沙灘中,秦宇站了起來,向放牧人走去。
為了不讓村裏人看出端倪,身上的背包,他早早的藏在距離河岸不遠虛的一個石洞裏,手邊隻放著已經被當成燒火棍的“桃木劍”。
“這麼早,小哥就出來放牛了。”秦宇自來熟的擺了擺手,打了個招呼。
放牧少年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害羞的笑了下,繼續招呼著牛羊喝水,看起來他不不善於和陌生人交流。
秦宇隻好選擇主勤出擊,先取得少年的信任,最好的方式,就是將他自己代入這個時代。
“我是從外地遊學的,聖人常說:行萬裏路,讀萬卷書。初到貴地……”秦宇還真像一個遊學的文人,這一番胡扯下來,他感覺自己完全有當影帝的潛力。
“你是讀書人?”還沒等秦宇嘮叨完,放牧少年就直接打斷了秦宇,兩眼冒著小星星,但又突然想到了什麼,眼中變得暗淡。
秦宇注意到對方的表情變化,瞬間就判斷出裏麵有故事。
“貴地讀書人很少嗎?”
放牧少年認真想了想,然後搬起手指頭:“我們村裏隻有孫左孫叔叔是唯一的讀書人,不過不算本地人,聽娘說是十幾年前搬來的,原本還有一個張姐姐,可她……”
張姐姐?莫非是張曉憐?
但秦宇還沒有聽到下文,耳邊就傳來了密集的鑼鼓聲。
隨之,放牧少年臉色大變,趕著牛羊準備往回走。
“村裏出了大事,就不能招呼先生,我要快點回去。”
鄉下對讀書人是很尊敬的,一般稱作先生,放牧少年很歉意的說道,然後急急忙忙趕著牛羊準備往回走。
大事?是昨晚的尻澧?
秦宇那能放任這樣的機會流失,這是目前攻入村子內部的唯一機會,更別說放羊少年還有很多他沒有掌握的情報。
“我叫秦……山。如果不介意的話,你就叫我秦哥,我也路過你們村子,一起同行吧,對了,你叫什麼?”想起擺渡人的囑托,秦宇報了一個假名,然後邊走邊幫著趕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