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佟容這麼巴掌一抽,他才回過神來。這下子哪裏還有心情說別的,抓著佟容的手就是一通亂啃,親/親/熱熱地黏糊了上去。

一對有情人,闊別數月,終於又能做有情之事。

有道是:

汗滴凝膚色,羞罵轉哭息。

喘氣伏丘玉,蹙眉扣肩啼。

簾動聲聲歎,被花翻荼蘼。

燭影照明月,相對兩心儀。

……

汗水漸漸平複之後,柴山抱著佟容,輕聲和他咬耳朵。

“容哥哥,你剛才是不是故意耍弄我的?”

佟容輕笑:“不耍你耍誰!?傻小山!”

柴山把臉埋在他的頸窩,狠狠蹭/了兩下。

“你就仗著我愛慕你,使勁兒欺負我吧!!我都記著帳呢!等孩子出生了,我定要一樁一樁欺負回來!”

……

“小姐,我們真的要去雁回庵修行嗎……”陪嫁丫鬟抱著包袱,為難地一步三回頭。

佟夏矽雖然出了小月子,身體卻一日消瘦過一日,風一吹便要散架似的。

她疲憊地道:“走吧!”

“是……”

馬車搖搖晃晃,佟夏矽眼淚又流了下來。

孩子流產這件事,對一直順風順水的她而言是人生中最大最沉重的打擊。

她不知道應該去怪誰,怨恨誰,最後隻能恨上自己。

撒氣地把自己與世隔絕開來,不敢接受任何善意和溫暖,越想越覺得是自己生病的錯才連累孩兒不能出世。

消極抑鬱之下,她最終選擇了去尼姑庵帶發修行,了此殘生。

“夫人!夫人!!”這時,周冉的貼身小廝突然跑過來,攔住了車駕,“夫人,侯爺讓我來給您送一些用的東西!”

佟夏矽掀開車簾,目光卻不由自主地往小廝身後望去,隨即又失望地落下。

“放在這兒吧……”

小廝將東西放下,欲言又止,卻還是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素頂馬車越行越遠,然後垂頭喪氣地走進一處避人的角落。

“侯爺……您,您和夫人這是何苦呢!”

短短幾個月,鮮衣怒馬的小侯爺褪去了所有的少年青澀,下巴上長出了沒顧上打理的胡茬。

他穿著素衣,背著行李,望向馬車走遠的方向,半晌,沉聲道:“我們也走吧。”

“唉,好!”

與此同時,長公主府中,老侯爺和公主正坐在堂中,相顧歎氣。

文瑤公主拿著手帕拭了拭眼淚:“當時梅宴上,我就不應該出那什麼勞什子的「風吹樹葉」為題,冉兒和夏兒如今這樣,怎麼竟似是應了那詩的箴言呢。”

老侯爺也是唉聲歎氣,展開宣紙,鬱鬱地看著那首詩:

“枯蝶依依別枝去,淩袍帶舞向風吟。沉雲逼空催人亂,樹立錚錚泣葉離……奈何,奈何啊!”

……

管理宮務主要在於製度和監察,一旦規章製度走上了正軌,又沒有逢年過節,工作量便少了一大半。⑨思⑨兔⑨網⑨文⑨檔⑨共⑨享⑨與⑨在⑨線⑨閱⑨讀⑨

更不必說柴山老早就緊張兮兮地拉著司宮令未央耳提麵命,讓她多多分擔皇後娘娘的工作,不可以讓佟容勞累。

於是乎,挺著大肚子的孕夫突然發現,自己最近十分清閑,甚至到了無聊的地步。

佟容是個閑不住的人,在又做出了幾個歪七扭八的醜荷包後,終於決定與自己的的手工和解,轉而去騷擾兩個婕妤了。

忙於抄寫經書的周雨奴和正處於失戀之中的胡楠楠:兩人不得不暫時放下自己的事情,陪著精力旺盛的皇後從骰子玩到了麻將,從風箏玩到了投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