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別鬧!!”
“就鬧你!!”
“呃……”兩人就這樣打打鬧鬧,一路沿著青石路跑下了山去。
……
“呼!這鎮子不小啊!”
佟容緩步走著,慢慢將氣喘勻,一打眼看著湯山下這人流密集的鎮子,發出一聲感歎。
柴山道:“這鎮子就叫湯山鎮。附近就有一個畿縣,靠著縣城,又背靠良田商道,確實是個富裕的大鎮!”
兩人擦了擦汗,閑步走在鎮上,尋了一家看著幹淨又客人多的湯餅店吃過了早飯,又在鎮上逛著消食。
“竟然還有茶寮!”佟容吃驚,“這鎮子果然繁華!”
柴山聞言道:“不如進去坐一坐,品品茶再走。”
“也好。”
兩人帶著護衛,提步入了茶寮中。
這茶寮很寬敞,因為是早上,吃茶的人不多,佟容和柴山尋了個寬敞的地方落座,點了兩杯特色的武夷春茶。
茶博士就是老板,殷勤利落地泡了兩杯清茶端上來。
佟容品了品,咦了一聲,道:“竟然是今春的新茶?”
老板笑道:“客人好品味,確實是今春的明前新茶!乃是鄙店的招牌!”
“今春明前的武夷春?這麼快京城就有了?”
老板也樂意聊天,道:“客人有所不知,從這裏這條商路一路出去,就是埠頭,我老家在福建,也是有些門路,才能走水路及時拿到每年的新茶呢!”
“原來如此。”佟容點點頭放下茶盞。
柴山聽到福建二字,一時留意,問到:“掌櫃是福建人,可知道亭州?”
老板收起托盤點頭道:“知道呀!我老家在亭州邊上!不過亭州也不算什麼好地方,不靠山不靠海,也沒有好茶葉,倒是有一個白虹教教會,近年來在福建府頗為流行。”
白虹教?
佟容看了一眼柴山,主動接過話頭往下問:“這個白虹教是什麼組織?京城倒是沒怎麼聽說過。”
“嗨!”老板擺了擺手,“不是什麼好東西!就是一些愚夫愚婦,神神鬼鬼的,偏偏不少跑商的,乃至於某些縣令老爺也信了這白虹教的邪,拜了白虹教的大羅仙爺。”
佟容眉頭輕蹙。
這白虹教聽著不是什麼正派的東西,他見柴山十分在意,心下了然,便繼續問道:“我與夫君總在京城,甚少出門遊曆,難得見到您這麼見多識廣的。可否請掌櫃吃一盞茶,咱們詳細說一說這個白虹教的趣事?”
老板聞言欣然,開開心心地給自己也泡了一杯武夷春,落座下來,講起自己在福建的見聞:“要說這個白虹教,標誌的物什,就是一個四朵花瓣的記號了……”
……
“四朵花瓣的記號?這就是那白虹教的標誌?”
馮懷舉起那畫著標記的小紙片,搖搖頭:“這也太過簡陋了!竟然也有如此多的人信服!!實在是不可思議!”
暗影拿回那張紙片,頓了頓,道:“我那孫兄弟的妹子,應該就是被他們捉了去!”
兩人自從昨天一起吃了一頓飯,馮懷便自然而然地跟上了暗影。
他對這江湖豪俠的生活著實好奇,殷勤地幫暗影付了房錢,早餐也買了請他一道來吃。
而暗影也確定了這出手豪爽的少爺真的是金窩裏的富貴人,跟當地的影司彙合交接過情報後,隨手編了個自家兄弟的妹子被強擄的故事。
兩個殊途之人,莫名其妙就湊在了一處,開始暗中查起這「孫兄弟家妹子被搶走」的案子。
馮懷想了想,道:“這麼多女兒、小郎都被擄走,當地的縣令必然是知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