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離開再說!”暗影拎著馮懷,一路抹黑回了客棧中。

回到房間內,馮懷摸著胸膛,喘勻氣息,給自己和暗影各自到了一杯水:“我還以為這樣夜行暗探,必定會有幾番波折……誰知這麼順利!?”

暗影喝了一口水,斜了他一眼:“少看些閑話本!”

“不過!”馮懷放下杯子,“你回來之前,我聽到牆裏麵有女子掙紮之聲!”

“不少被擄走的女兒小郎就在縣令府中。那所謂的白虹教教會標誌,也在縣令府中尋到了。”

“果真!!”馮懷錘拳,“這狗官,當真是無法無天!”

他左思右想,又道:“暗影兄弟你是為著友人妹子而來,可有在縣令府中找到人所在?”

暗影的手一頓,隨機若無其事地掩飾過去,道:“並未。不過今日我已知曉了白虹教會在何處,明天便設法混入其中,再探一二。”

“混入其中……”馮懷皺眉。

今天白天他們也是三番暗中打聽白虹教和被強擄的女兒小郎的事情。

但是本地人似乎不是諱莫如深,便是麵帶警惕,為防打草驚蛇,兩人沒有多去追問。

不過暗影既然說他知道了,便不會作假,隻是……

“隻是我們如何混進去啊?那白虹教會的入會標準似乎頗為保密,不是本地人估計很難進去。”

暗影眸光一閃:“那當然是……要喬裝打扮一番才行。”

馮懷:……

……

在山上呆的第一天,佟容就開始思念家裏的兩個孩子了。

等到了第二天,這種思念簡直幾欲化為實質,堵在新姆父的心頭上,心心念念全都是元元和宵宵有沒有好好喝奶好好睡覺。

不過剛剛勞師動眾地來了鬆清池園子,這麼快就說要回去,好像也確實頗為掃興。

“小山。”跑完晨跑,兩人一起走在回鬆清池的路上,佟容開始旁敲側擊,“你想元元和宵宵嗎?”

柴山略微點了點頭。

他不是喜歡孩子的人,但是元元和宵宵不僅僅是他的孩子,更是容哥哥跟他的孩子,有著這一層關係在,柴山看著兩個孩子,心裏也是十分喜愛的。

隻是,這種喜愛永遠難以敵上對於佟容的百分之一就是了。

佟容見狀,狀若無意道:“也不知道兩個孩子有沒有被照顧好,我們在外麵,畢竟是不比在眼前。”

柴山心底暗笑,故意不接招:“奶嬤嬤都是精挑細選的,梓童放心吧。”

佟容:這家夥。

一招不成,再生一計!

回到鬆清池,兩人坐在鬆樹下的軟榻上,吹著晨風休息,順手處理一些不緊要的事務。

宮人送上來一碟點心,佟容嚐了一塊,忽然道:“我倒是有些想吃椒房殿小廚房的點心了,比這裏的做得好。”

柴山強忍著不笑,清清嗓子道:“那好辦,我今日就著人把椒房殿的禦廚帶來!”

佟容氣結,將點心扔回了盤子裏。

他心裏已經有幾分懷疑柴山是不是故意為之,一眼看過去,柴山卻盯著奏折,似乎並沒有分神,隻是隨口一答的樣子。

實在不行……就隻能軟磨硬泡了!

按捺下心間的疑惑,佟容站起身來,輕輕走到柴山的軟榻邊。

柴山一直用餘光關注著他的動靜,就見那美人放下手中糕餅,如同這山間的精怪,沐浴著晨光,美中帶著不似人間應有的魅惑,柔柔地俯下`身,懶倚在自己的胸膛上。

柴山就這樣舉著奏折,一動也不敢動,心中卻頓時明悟了為何會「從此君王不早朝」。

如果容哥哥每天早上帶著這樣的眼神,欲語還休地扯一扯自己的袖子,這個早朝,怕是永遠都不可能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