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

但又忘不掉!

甚至,甚至擠占了原先入睡前的那抹仙資身影,霸道地開始在馮懷的腦海中稱王稱霸!

……

夜深,四下悄然。

暗影脫了外罩的小郎裝束,穿著貼身的黑衣,像一隻靈巧的貓,輕巧地翻窗而出。

白虹教中看管的森嚴程度遠遠高過縣令府,每個房間都住滿了人,三不五時就會遇到巡邏的守衛。

暗影一路走得十分小心且艱難。

教會占地麵積頗大,沒有地圖,隻能按著大概的房屋建築邏輯猜測首腦所在。

眼見著前麵又走來一對巡邏守衛,暗影咬咬牙,靈活熟練地輕聲撬開一間房的門閂,閃身滑入房中。

這間屋子頗大,看著至少也是個小頭目的住所。

暗影環顧四周,正在中堂高高供奉的,便是一尊白虹教所尊的所謂的「虹神」的神龕。

那神龕中坐著一尊麵目清楚的神像,暗影看著神像皺了皺眉。

總覺得……這神像的麵容似乎是在何處見過?

場地所限,他沒再多想,進了內室。

令人沒想到的是,床上不止躺了一個活人,還躺了一具女子的屍體。

那屍身未著片縷,漫布傷痕。脖子上赫然是一道手勒而至的勒痕,烏黑發紫。

暗影眉頭緊皺,捂住床上人的嘴將他一把揪起來,在他驚恐的目光中一把小刀架在人脖子上。

“不想死就老老實實說:白虹教抓這麼多女兒小郎做什麼?那小頭目嚇得立刻竹筒倒豆子:“是法師,法師指使我們幹的!說要選三千佳麗做皇妃,現在基本也湊齊了……”

“法師在哪個屋子!?”

“他他他不在這兒……他好像這幾天去山裏了,不知道做什麼!這三千皇妃我們也要聽他號令,他來信兒了也得給送去山裏,據說也就這幾天就要出發了!”

“哪座山!?”

“後,後麵兒那座大紅山。”

暗影深吸一口氣:“最後一個問題,這個女子是不是你殺的?”

小頭目瑟瑟發抖,張著嘴不敢說話。

暗影心下了然,立刻幹脆利落地一刀結果了他,又去尋了一個瓷杯砸碎,將瓷片沾上血扔在床上,這才原路返回。

……

京城,皇宮。

前些日子,佟容在禦花園逛了逛,遇見正在玩鬥草的胡婕妤二人,猛然驚覺——

自己居然沒有給孩子準備什麼像樣的玩具。

雖然內造府送來了不少撥浪鼓、九連環、磨喝樂之類的孩子玩耍的小玩意兒。

但是封建王朝在兒童玩具上的鑽研程度自然是沒辦法和他原來的世界相比。

想到這裏,新姆父佟容立刻說幹就幹,從內造福找了一些能工巧匠,複刻記憶中的玩具。

他還專門把柴山之前住過的那間偏殿收拾了出來,做成了一間玩具房。

內造福的工匠們怠慢誰也不敢怠慢皇後娘娘,拿出了最好的手藝,根據圖紙或者皇後的口述,像模像樣地做出了一大堆精美的玩具,送入這間偏殿之中。

“哇!這是什麼,像一個秋千一樣!”孩子還不到玩玩具的年紀,這滿屋子的玩具迎來的首批客人,是已經生得牛高馬大的皇帝陛下。

佟容道:“這是秋千沙發,原理和秋千一樣,隻是更安全舒適些。”

“那……這又是什麼!?”

佟容好笑地抱著元元,把他挨著宵宵,放進新製作出來的雙人嬰兒車裏,推著嬰兒車的手柄帶兩個孩子「逛」玩具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