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原始方法降溫。
賽段工作人員拎著高壓水槍幫他們往引擎蓋上衝,發動機和引擎蓋的熱度,讓水澆上來的時候快速蒸掉一部分。
夏千沉朝遠處看去,“還有多遠?”
鍾溯說:“七十多公裏。”
“後麵不停了。”夏千沉拉過鍾溯的手背給自己抹了把嘴,因為他手套沒摘。
鍾溯點頭,“好,後麵不停了。”
三分鍾後,翼豹再次出發。
SS1的長賽段其實就是讓參賽車手快速習慣新疆的高溫天,順便全員從烏魯木齊發車儀式轉移到吐魯番。所以這個賽段並不難,這個賽段主要是艱苦,人和車都很艱苦。
抵達吐魯番後,不少人出現中暑現象,鍾溯很擔心他強撐著不說。
鍾溯拿了一袋冰塊過來,扶著貼在夏千沉腦門上。
夏千沉坐在維修站門口,被冰地「嘶」了一聲,然後說:“爽到了,謝謝。”
鍾溯一笑,蹲下來,“請問SS1用時最短的夏千沉選手,環塔開賽第一天的感受如何?”
“非常想吹空調。”夏千沉說,“最好再有個肩寬腰窄腿長,身高185往上走的帥哥給我按按腰。”
鍾溯頓了頓,“好的,我盡量滿足你的要求。”
夏千沉垂眸看他,這人還舉著胳膊扶著冰袋,“那請問SS1用時最短的鍾溯選手,環塔開賽第一天感覺如何?”
“感覺今年新疆升溫很早,希望不會熱到我的主駕駛。”鍾溯微笑著,“還有,希望明年的這個時候,我們還在這裏。”
——
維修工們給翼豹換上新胎,重新調校轉向器,舊胎傷痕累累,好在發動機還健在,水箱也沒破。
當晚在吐魯番休息,睡前和娜娜還有維修工們商議一下明天博斯騰湖賽段的細節,博斯騰湖地處天山南麓,湖邊全是沙漠。博斯騰湖在維語裏的意思為「綠洲」,因為它真的是處在沙漠裏的一片湖。
所以事實上明天的賽段是沙漠賽段,維修工的建議是依舊上拉力胎,因為博斯騰湖是山間陷落湖,它的氣溫沒有今天戈壁那麼恐怖。
對此,夏千沉欣然同意,鍾溯也沒什麼異議。
不過娜娜有點擔心,“不用加強胎嗎?”
“不用,今天這種路胎都沒爆,明天路上沙子多,更不會了。”夏千沉蓋棺定論。
次日,爆胎了。
夏千沉和鍾溯用極限速度換好備胎,在水天一色的博斯騰湖畔,中國西海,湖水和天空美得融為一體,完全分辨不出哪裏是天哪裏是湖。
還有牧民帶著羊喝水。
羊:咩啊。
“我服了。”夏千沉重新掛擋給油,“這都能爆,我壓到什麼了?”
“好像是前車的三角臂。”鍾溯說,“沒事,我們沒耽誤太久。”
如果這時候是賽段後段,那夏千沉會選擇拖著爆掉的胎繼續開,但現在不行,賽段才剛開出四十多公裏,往後還有一百多公裏,不換胎不行。
重新出發的翼豹順著博斯騰湖向北,沿途騎馬的當地人在路上遠遠的望著他們,動物懼怕這種澎湃的聲浪,事實上當地人也很嫌棄他們。
等在終點的維修工們在看著無線電,無線電如果亮了,說明他們的賽車和終點隻剩不到20公裏。
夏千沉今年的發車位在第五個,非常靠前,但SS2到現在,臨近正午,過終點的隻有兩輛。維修工們有些緊張,因為方才他們隔壁維修站的幾個人接到通知,說他們車手退賽了。
誰都不想白來一趟,就算維修工作非常累人,但誰都不想白來,SS2就退賽,一車配件都還是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