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夏千沉在這裏三百碼過彎,創下了當時911車型的最高紀錄。
自此,夏千沉也兌現了當初對鍾溯的「以後帶你去紐北飛」的承諾。
飛機降落在科隆,十一月初還是挺冷的,兩個人的風衣下擺在風裏獵獵作響,仿佛今天來這裏華山論劍。
很快,鍾溯找到了人群中來接他們的牌子,“那兒呢。”鍾溯指過去,“那個是你朋友嗎?”
夏千沉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啊對,是他,眼神真好。”
鍾溯頓了頓,“他頭發是熒光綠,還不夠惹眼嗎?”
“你要知道賽車手對綠色的東西總是會忽略掉,因為綠燈放行。”
來機場接他們的,是夏千沉大學時代的好朋友,華裔,給自己起了個英文名叫「Healing」。
“因為我在守望先鋒裏是玩奶媽的,大家的英雄見到我都說「I need healing」,哦對了,我叫羅禧,你是鍾溯吧,久仰久仰!”
“你好,航班有點延誤,久等了。”
羅禧把他們接上車。
德國作為歐盟國家,要求即使是白天,也要在路上開啟近光燈。路上夏千沉說他當初剛來德國的時候,對這件事吐槽過非常久。
和鍾溯一起坐後座的羅禧說,是的,因為夏千沉在路上被交警攔下很多次,詢問他為什麼不開燈。
“而且我剛來的時候,完全搞不懂「路權」。”夏千沉說,“你能理解嗎,這裏的禮讓原則,是按照「路權」來的。路口有一個黃色的方形圖,代表你有路權,可以走,如果是個紅色倒三角,代表你要讓行。”
鍾溯點點頭,“能讓你記這麼清楚,罰過不少錢吧。”
“呃……”羅禧噗嗤笑了起來。
今天科隆雖說氣溫很低,但天氣是晴朗的。
夏千沉跟著導航一直向南開,開到紐博格鎮。羅禧這幾天會和他們一起住在鎮上的酒店,雖然羅禧不參加圈速賽,但這是夏千沉這麼多年第一次回德國,羅禧從上車起就叭叭叭說個不停。
多是在聊他們大學那會兒多麼瘋狂,半夜出來飆車,跟人賭圈速,結果隊友受傷被送去醫院,接診的醫生是夏千沉他媽媽。
鍾溯能想象到當初的場麵,偏頭看了看夏千沉。
夏千沉緊急轉移話題,“你知道我在德國最喜歡的是什麼嗎。”
“什麼?”
“不限速高速公路。”夏千沉說。
很快,車開到紐博格鎮,放下行李後,羅禧帶他們去了GT圈速賽賽事中心。
來自世界各地的車手,有些夏千沉認識,微笑著打招呼,有些不認識,友好地握握手。
租車和報名費花了五萬多,這次有人自己帶車來,有人直接租車,隻要是GT車型就能參賽。
賽道坐落在艾費爾高原,租完車去拿車,夏千沉拍拍副駕駛,“走吧,說好了的,帶你在紐北飛一飛。”
這條已經存在近百年的賽道,被人類「征服」過無數次的賽道,依然是檢驗圈速最有說服力的地方。
鍾溯扣好安全帶,“要我記路嗎?”
“幾遍能記下來?”夏千沉問。
考慮到對紐北賽道的尊重,鍾溯想了想,“兩遍吧,差不多了。”
夏千沉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你能不能尊重一下紐北?”
但其實鍾溯本來想說區區五公裏多,一遍也就差不多了……
“那就一遍吧。”鍾溯笑笑。
第一個彎,夏千沉低速過,因為很多年沒跑過,開的是不太熟悉的GT車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