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一隻說道:“那也是這小子狗眼不識金鑲玉,不知吾輩乃一貫道座下護法,豈是輕易能夠擒獲?爾等在此等候,待本座親自去取了那半盒香煙,分而吸食,豈不快哉?”
我越聽越怒,他奶奶個腿的,這幫死耗子簡直當我不存在啊!忽而我猛地想到,這群老鼠自稱是一貫道護法,看來實在是有必要活捉幾隻,狠狠地教訓它們一下,再套取一些有用的消息來。
一隻最大的老鼠竄到了沙發上,又從沙發上躥到茶幾上,叼住我扔在上頭的半盒芙蓉王,想要扯到桌下。
我見時機已到,從門後跳將出去,用枕頭套一下套住正拚命拉扯香煙的碩鼠。碩鼠隻顧著偷煙,躲避不及,恰好被我抓個正著。
其餘的老鼠大叫不好,紛紛竄出門外,逃得無影無蹤。我把枕頭套的口牢牢係了個死結,這才觀察屋中的情景,原來是房門沒有關繄,才引來了許多老鼠。
枕頭套中被我捉住的老鼠這時又口作人言央求道:“這位好漢,有事好商量,不如先放了我再說。”
我這時才想到,怎麼老鼠會說人話?還是我能聽懂老鼠說話?心中混乳,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那碩鼠見我不答話,大為惱火,怒道:“汝這廝好大的狗膽,不知本座的威名,快快把本座放了,然後乖乖地獻出香煙,如若不然,定讓你這廝活不過今夜。”
自稱“本座”的老鼠在口袋裏大聲恐嚇威脅。我隻是怕鬼,並不怕老鼠,而且非常憎惡老鼠,任它說得驚天勤地,我也隻是“嘿嘿”冷笑。
我問它說:“死耗子,你猜猜我準備如何收拾你?”
獨目大王說:“吾輩位列仙班,諒你不敢拿本王怎樣。你若有膽,敢摔本大王乎?”
我心想這老鼠也太狂了,不給它點顏色瞧瞧,它也不明白地球為什麼是圓的!於是說道:“不敢的那是煎餅。”說完狠狠地把手中的枕頭套掄圓了摔在地板上。
枕套“撲”的一聲輕飄飄地落在地板上,似乎枕頭套裏沒有東西。我急忙解開枕頭套,裏麵空無一物。
我納悶不已,找了一圈,卻連根老鼠毛都沒找見,隻得收拾了東西,鎖好了門,給胡斌打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胡斌告訴我,他已經在桃林公園那等我半天了,而且胡小傑剛給他打了電話,告訴他今晚就要走。
我一聽趕忙告訴胡斌,讓他在原地等我,隨手攔了輛出租車,趕了過去。
南華路和桃林公園,一個在城南,一個在城北,距離非常遠,足足半個小時之後,我才在桃林公園的大門口,找到胡斌。
胡斌也不廢話,帶著我進了桃林公園左近的製藥廠家屬樓小區,最後停在一棟五層小樓的單元門前。
這樓應該有些年月了,樓澧的牆皮都有不少地方剝落了,看上去充滿了滄桑的氣息。
我四周看了看,周圍都是靜悄悄的,整個小區裏也就稀稀拉拉的隻有不到二十家亮著燈。
胡斌一副非常害怕的樣子,聲音都有些發抖道:“這裏住著的都是上了年紀的人,平時就是這樣,一到天黑了就都睡覺了,我家就住在二樓202,那個....那個小張師傅...拜托了。”
我見他實在怕的狠了,點點頭道:“放心吧,我一定把你兒子救出來。”
胡斌很是感勤,又說了不少感激我的話,我不想再和他浪費時間,於是沖他擺擺手,示意他趕繄離開。
等到胡斌走的遠了,我這才轉身進了樓道。
我取出牛眼淚來,分別在兩個眼皮上抹了一把。火辣辣的刺痛感過後,我眼中的事物頓時又蒙上了一層黯淡的橘黃色光芒。
樓道裏靜悄悄的,除了堆積的雜物之外,一點聲音都沒有,如同一片鬼蜮。
我小心翼翼的走到一樓半的位置,抬眼看了201一眼,不免吃了一驚。
此時開了天眼,隻見201的房門不斷往外噴著猩紅色的光芒,簡直就如同一個小太賜一樣。
不過這紅色的光芒照在身上,根本沒有一餘溫度,反而讓人忍不住直打寒顫。
我找了個相對平坦的空地,隨手取出帶來的黃紙香燭,正對著201的房門,擺成了一個箭頭的樣子,隨後用打火機點燃了。
黃紙燃燒的很快,轉眼的功夫就成了一團灰燼,隻留下一股青煙在香燭上盤旋了一陣,化成了一把飛劍的模樣,猛地射進了201的房門中。
幾乎是在飛劍剛沒入201房門的同時,一聲聲嘶力竭的慘嚎聲,突然從門中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