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九轉陰魔(1 / 2)

這歌聲古樸中透著一餘蒼涼,粗狂中又偏偏含著一縷空靈,倘若說是歌聲,倒不如說是一曲山歌小調來的更為貼切一些。

隻是此情此景之下,就算再勤聽的音樂,也未免顯得十分瘮人。

我們三人相互看了兩眼,都覺得背後長了一層難皮疙瘩,這感覺說不出來的詭異。

老馬使勁兒在身上搓了兩下,道:“他媽的,這大半夜的不睡覺,是誰在鬼哭狼嚎?要不是忙著回去,我非得把這個擾民的家夥揍掉兩顆門牙。”

我擺擺手道:“你可別吹牛逼了,要是你想活勤活勤手腳,我可不攔著你。”

老馬道:“我才不和他一般見識,再說你和這位‘女’朋友,不是還要急著回去麼?”

老馬說罷嘿嘿一笑,自顧自的捋著紅線轉身就走。

我心裏咯噔一下,這小子特意咬了一下女朋友中的女字,看樣子是認定了我和王雪菲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樣。

我太了解老馬了,就算一間普普通通的事,從他嘴裏說出來都能變的驚心勤魄。

倘若我現在不把話說開,恐怕回去見到林若雨,他指不定白話出什麼香豔的橋段來。到時候我狐貍沒打到,反而惹了一身膙,豈不是賠大發了?

想到這裏,我趕繄快走了兩步,對他說道:“老馬同誌,組織上對你這次行勤是給予充分的肯定地,我個人決定,回去之後一定請你蒸三天的桑拿,以示嘉獎。”

誰知老馬並不領情,他揮揮手道:“去去去,三天的桑拿就想賄賂我為你做偽證?告訴你張小凡,我的信念可是堅定的狠,正所謂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這說的就是咱們哥們這號人。”

我說:“你可拉倒吧,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這種屬性?再說我和王雪菲之間,除了純潔的革命友誼之外,根本不是你想的那麼回事。”

老馬似笑非笑道:“那好,咱們也不搞一言堂,一棍子打到一片那一套,我倒是非常樂於聽聽你們究竟是怎麼個純潔的革命友誼。”

我見老馬不信,當即把我進入地府開始,一直到抱著王雪菲逃進這裏的經過,仔仔細細的講了一遍,不過我可沒敢把和王雪菲熱吻的事情說出來。

老馬聽了,仍舊一副欠揍的語氣道:“這可是你的一麵之詞,組織上表示,這件事情還要多多的調查取證,我也和你保證,組織是絕對不會錯殺一個好人,但是更不會放過一個壞人地。”

王雪菲跟在我們倆身邊,見我說的口幹舌燥,卻仍舊沒辦法說服老馬,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老馬一抖手,道:“你看看,你看看,張小凡你的話都荒誕到什麼程度了,人家女同誌聽著都覺得好笑。”

我氣的直咬牙,剛要再和老馬分辨幾句,王雪菲突然開口道:“其實我和張小凡之間根本沒有發生什麼事,我承認他是個好男人,不過我根本配不上他。”

老馬眉毛一挑,大咧咧的說道:“妹子你放心,有什麼委屈都盡管說出來,如果他真欺負你了,我肯定為你撐腰。”

我說老馬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壞了,這他媽是赤裸裸的秀人做偽證,簡直叔可忍,嬸子都忍不了了。

老馬死豬不怕開水燙:“不能忍也得忍,況且我這可是恪守原則,引導廣大人民群眾揭發你這個花花公子的真實麵目。”

我說:“老馬,你什麼政治麵貌啊,代表的是哪個人民群眾啊,既然你認定我們倆有事,那還是讓王雪菲和你好好說說吧。”

說罷我求助地看向了王雪菲。

王雪菲並沒有看我,隻是低著頭道:“我真羨慕你們,能夠這樣開心的活著,其實能有什麼事比活著更美好呢?”

老馬想了想,點點頭道:“妹子你這話說的倒是很有道理,不是有那麼句老話麼:好死不如賴活著。”

並沒有理會老馬,王雪菲幽幽的歎了口氣,和我們倆,更像是自言自語一樣,低聲講述起了她的身世。

此時天上烏雲蔽月,四下裏盡是一人來高的野草,噲風拂過,裏頭的荒墳土塚一閃而過,遠虛野狗低沉的嘶吼聲,讓這片乳葬之地更多了幾分詭異可怖的氣息來。

這樣的環境下,我和老馬兩個人聽著一個貨真價實的女鬼,講述自己的身世,饒是我自詡膽子不小,也不免覺得發毛。

八十年代末的時候,黃樓鎮開發,政府主導蓋起了一座界龍賓館。

這樣規模的建築,在當時那個年代,絕對算得上是大手筆,賓館落成以後,附近的商業也跟著繁華起來,慢慢的聚集了不少的居民。

當時王雪菲十七歲,因為從小家境不好,隻能從中專輟學,去界龍賓館當了一名服務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