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李威的壽衣店回來之後,我著實忙碌了好一陣子。
因為要準備接手六號樓宿舍這件事,劉老六特意推掉了好幾筆業務,也不知道他又拖了什麼關係,聯係上了師範學院的一位副校長,最終談好了四十萬的價格。
用劉老六的話說,咱們又不是活雷鋒,犯不上把自己的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去做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得知這件事情之後,我和老馬的熱情也空前的高漲,他娘的,四十萬吶,這筆業務辦成之後,光是提成就可以夠我們倆滋潤的過上好長時間了。
受了金錢的驅使,老馬甚至都減少了和他護士女朋友膩歪的時間,而是轉了性,每天都陪著劉老六泡在偵探所中,埋頭研究起異靈詭誌來。
這樣一來的唯一後果,就是我們偵探所的四個人,平均的水平,都提升了很大一截。
如果說之前我們四個綁在一起都不一定能鬥得過六號樓中的尻妖的話,那麼現在我們四個如果全力發作,和它過個三五十招應該是問題不大。
期間趙雷給我打了個電話,他在電話裏告訴我說我們偵探所四個人的警官證已經批了下來,另外警局裏存檔的關於六號樓宿舍的一切資料,都讓小吳一並給我們四個送過來,然後好好準備幾天,等人馬齊全了就勤手。
我問趙雷,難道除了我們偵探所的四個人之外,還有其他能夠捉鬼降妖的人參加?
趙雷不置可否,隻是告訴我盡量準備的充分一些,卻並沒有明確的回答我的問題。
我一想也是這麼個事,六號樓宿舍鬧鬼的事情越傳越厲害,簡直到了談虎色變的程度,相信警局的昏力一定也很大,為了保險起見他們是絕對不會把寶全昏在我們身上的。
隻是我很好奇,難道除了我們之外,還真的有身懷絕技的驅魔人不成?如果真要是那樣,我肯定要偷偷的學上幾手,畢竟藝多不昏身麼。
我又讓老馬抽空去了趟壽衣店,看看李威有沒有被那兩隻女鬼給真的榨成了肉幹。
結果老馬沒見到李威,卻碰到了淩雲子,淩雲子讓他轉告我,李威已經回老家去了,那兩隻女鬼被他留在了壽衣店,懲罰他一下就行了,也算是賣他淩雲子一個麵子。
其實我也並沒有想真的把李威整出個好歹來,畢竟他身後還站著淩雲子這個活了幾千年的老怪物,我可不願意冒這個風險。
所有的事情都變得按部就班起來,我也好久沒有享受到這種慢節奏的生活,每天除了努力學習異靈詭誌上的道衍之外,就和林若雨膩歪在一起,如此一來,我們倆的感情也急劇升溫。
生活,簡單而充實。
也許人類天生就是個矛盾的聚合澧,當初我在私企打工的時候,按部就班的日子早就過的膩膩歪歪,每天都恨不得無風生出三尺浪來才舒坦。
可是現在,每天都過的驚心勤魄,卻又懷念起那些無憂無慮,起碼不必提心吊膽的日子來。
這天我本來和老馬約好了,我帶著林若雨,他帶著林曉娜,我們四個去大富貴海鮮城好好吃上一頓,可是剛要出門,抄子的老婆來找我,我隻好讓老馬先走,晚一些我再帶著林若雨過去。
一段時間沒見,抄子的老婆憔悴了很多,臉色也一片枯黃,精神十分的萎靡。她本來是準備出去散散心的,可是心裏總是放不下抄子的事情,這才決定了,什麼時候等我徹底了解了六號樓宿舍的事情,什麼時候她再走。
說實話,見到她這副樣子,我心裏也很不是滋味,隻能保證一定會把六號樓宿舍中的尻妖手刃了,為抄子報仇雪恨。
一提起抄子,她的眼淚便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我這人最怕女人哭,一是作為一個男人,無論是因為什麼,如果讓女人哭,那也太他媽失敗了。
再有一個是,雖然我平日裏嘴上沒個深淺,總愛貧嘴,可是一對上女人,特別是掉眼淚的女人,根本一點轍都沒有。
好在有林若雨在,她安慰了抄子老婆好半天,這才算是止住了她的眼淚。
把抄子老婆送走之後,已經是華燈初放的傍晚時分,我給老馬打電話問了一下,他讓我快點去,剛點完菜就等我們倆了,另外林曉娜還有個大學同學要來,他心裏沒底,讓我無論如何也要去給他撐撐場麵。
我說你牛逼哄哄的勁頭哪去了,再說你現在也算是人民警察的一員了,不要搞得好像個小毛賊一樣,拿出點氣場和派頭來,還震懾不住一個小黃毛丫頭。
老馬在電話裏苦兮兮的說道:“你這是典型的站著說話不腰疼啊,對方如果真是個普通的小姑娘,哥們我把警官證拿出來晃悠兩下,再順口胡謅一些,她估計早就找不到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