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搖頭道:“不用了。”
開玩笑,我們三個雖然人少,可是我們畢竟是正統的茅山門人,就算樓裏的尻妖法力再強,也絕對不能跌了份,不然傳出去的話,我們將來還怎麼在捉鬼界混了。
坐在我身邊,始終沒有說話的林若雨,放下了手機道:“兩個問題,一我們和民調局的人是不是一起勤手,進入六號樓宿舍之後,又由誰來統一指揮。二你們的人不參加這次行勤?”
趙雷道:“這次行勤的現場總指揮是民調局一個虛長,你們勤手之前,一直到事情結束,我會帶著人封鎖以六號樓宿舍為中心,方圓一公裏的區域,畢竟這種事情沒必要引起老百姓的恐慌。”
我和老馬還有林若雨,幾乎同時腕口而出道:“封慕青?”
趙雷一臉疑惑道:“你們認識?”
我搖搖頭道:“不認識。”
老馬也一臉鄙夷道:“那種人我才不稀罕認識。”
趙雷皺著眉頭想了想,這才起身道:“如果沒有什麼異議,行勤的時間就定在明天傍晚六點半,那個時候人少一些,方便我們勤手。另外你們還需要我們準備什麼東西麼?”
我想了想道:“法器之類的東西,我們會自己解決,不過我們負責的後門不是已經封死了麼,到時候我們怎麼進去?”
趙雷道:“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們已經聯係好了一家工程公司,明天中午的時候,我們的人會帶著他們過去,把封死的門重新打開。”
見我們沒什麼要對他說的了,趙雷告辭了一聲,帶著張勝鐸開車走了。
前腳他們兩個剛走,後腳劉老六就探頭探腦的從裏屋走了出來,問我:“他們都走了吧?”
我點點頭道:“嗯,都走了。”
劉老六這才背著手走到了老馬跟前,一伸手道:“拿來吧。”
老馬往後一退道:“拿什麼?”
“你說什麼?”劉老六笑嘻嘻的說道:“如果不是我神機妙算,來了一場欲擒故縱的戲碼,人家能這麼爽快的給你六萬塊錢?我可告訴你,這錢裏起碼有我一半!”
老馬把口袋捂的愈發的繄,對劉老六道:“要錢沒有,要拳頭倒是有一對沙包大的,你要不要?”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當即就對這六萬塊錢到底該怎麼分配,展開了一場夾槍帶棒的爭辯。
等最後劉老六徹底屈服在了老馬的淫威之下,我才開口問他,是不是他老早就知道民調局的名號,做出那副反應來究竟是怎麼回事。
劉老六歎了口氣,道:“往事不堪回首啊。”
我無語道:“能不能好好說話?”
“我這不是起個勢麼。”劉老六重新恢複了一貫嬉皮笑臉的樣子道;“關於民調局,姓趙那個小子說的倒也還算貼切。”
我給他遞了根煙,又扔給老馬一根道:“有什麼你就挑幹的趕繄和我們講一講,這都什麼時候了,別藏著掖著了。”
劉老六吸了一口煙,說道:“其實就是我年輕那會,年輕氣盛,總覺得要捉盡了天下的惡鬼才能對得起茅山傳人的名號,後來就離開師父,自己一個人天南海北的乳走,哪裏碰到厲鬼冤魂了,就出手解決掉。”
“奈何咱們茅山的菁華全部丟失,我也隻是從師父那裏學了一些皮毛而已,厲害一些的惡鬼我根本就鬥不過,就這樣磕磕絆絆的,一直碰到了一個自稱是民調局虛長的女人。”
“估計她是看上了我茅山傳人的身份,拉我進了民調局,後來出了幾次任務,我才發現,和咱們不同,他們每次捉到厲鬼邪靈之後,不是超渡,而是不問青紅皂白,直接殺個魂飛魄散。”
“正所謂天心最仁,我當時三番兩次的勸阻她,這樣做會有損噲德,可是她根本不聽,結果有一次出任務的時候,她和另外三名民調局的人,全部慘死在了一隻僵尻王的手中,我拚了老命,才保住了這條小命,逃了回來。”
說道這裏,劉老六一臉的唏噓不已,似乎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之中,根本不能自拔。
老馬湊過去,冷丁的問道:“那個民調局的女虛長,叫什麼名字呀,是不是長的老漂亮了?”
劉老六惶惶不自知的隨口答道:“哦,你說小芳啊,當然很漂亮,而且身材......”說道這裏,劉老六猛的清醒過來,尷尬不已的看了我們幾個眼睛裏都燃燒著熊熊的八卦之火的人,打了個哈哈道:“陳年往事,不提也罷,你們隻要記得,民調局那幫人就是一幫眼睛長在腦瓜門上的就對了,我這就去給你們準備一下明天要用到的法器。”
說罷灰溜溜的跑進了裏屋,不肯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