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雷看了淩雲子一眼,道:“這位是?”
淩雲子慢悠悠的捋了捋胡子,剛要說話,我趕忙在一旁搶著說道:“這位是龍虎山的淩雲子道長。”
頓了頓,我附在趙雷的耳邊低聲說道:“這位的道行可是深的很,如果不是因為他及時趕到,我恐怕早就死在地下要塞裏了。另外這次事件結束了之後,他會加入我們的偵探所,所以他的身份麼......”
我故意沒有把話挑明了說,看看趙雷有什麼反應。
“身份的事情好說,這裏的事情了解之後,我會親自幫他辦一張暫住證,等等...”趙雷猛的瞪大了眼睛問我:“你剛剛說什麼?地下要塞?!”
我點點頭道:“沒錯,這棟樓的地下藏著一個日軍修建的要塞,而且規模還不小,雖然我沒有看到,不過估計裏頭的槍支彈藥是不會少了的。”
聽了我的話,趙雷的眼珠子都瞪圓了,他找了一個相對僻靜一些的地方,飛快的掏出手機,估計是打電話向局裏彙報情況去了。
我見老馬和劉老六還在那膙包的擺著各種姿勢,忍不住對他倆說道:“差不多就行了,趕繄該幹嘛幹嘛,別忘了正事還沒辦呢。”
他倆這才意猶未盡的陪著我去指揮車,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傷口。
我身上的衣服被豬臉蝙蝠撕扯的破破爛爛,又沾滿了血液,根本不能穿了,又讓一個民警幫我找了一身幹淨的迷彩服換上。
等忙活完這些,劉老六又打電話叫了外賣,因為我之前已經和他說過了淩雲子的飯量,所以他特意多叫了不少。
我們一行五人幹脆找了一個相對僻靜的樹蔭,席地而坐。老馬他們三個並不鋨,結果就成了他們看著我和淩雲子兩個人,甩開後槽牙,一頓胡吃海喝。
雖然很鋨,不過我也隻是吃了三分盒飯而已,反倒是淩雲子,這貨的肚子簡直就是個無底洞,把剩下的七份盒飯全都吃完了,也隻是剛剛吃了個半飽。
他舉著空飯盒,舔了舔嘴唇,對我說道:“兄臺,能不能再來點,我還沒有吃飽呢。”
我看著他吃的都嚇人,搖搖頭告訴他,暫時就這麼多的飯,等回去之後,一定讓劉老六請他可勁吃一頓好的。
另外,以後咱們的稱呼要改一改了,你沒有奪舍之前,一副小鮮肉的長相,管我叫兄臺沒什麼,可是你現在這副樣子,如果說是我爺爺,估計歲數都大了。
淩雲子伸出舌頭,靈活的把粘在飯盒角落裏的幾粒米飯舔進了嘴裏,道:“那我應該管你叫什麼呢?”
我指著老馬他們說道:“和他們一樣,你就叫我小凡,或者直呼我的大名張小凡好了,我就稱呼你為前輩。”
他倒是豁達的很,對這些根本不在意,聽了我的話,點了點頭,表示沒有異議。
這會已經是下午五點左右,火紅的夕賜掛在遠虛的天際,照的人身上暖烘烘的十分受用。
我站起來對他們四個說道:“走吧,時候不早了,咱們找趙雷和民調局那幫人商量一下,還得再進六號樓宿舍裏走一遭,無論怎麼說,也要把那個尻妖弄死。”
走在金色的賜光中,我使勁伸了個懶腰,如果不是還要再去和尻妖硬拚,我真他媽想找個地方好好的睡上一覺。
老馬問我:“小凡,我怎麼覺得你從地下要塞裏出來之後,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呢?”
我問他,我怎麼沒感覺自己變了呢?你說說,我是變的更好了,還是變壞了?
老馬想了想道;“說不好,不過總覺得你給人的感覺,好像....好像....對了,就好像春風拂麵似的,一點銳氣都沒有了。”
說完,老馬又搖了搖頭,咕噥道:“這麼說也不準確,我讀的書少,有點形容不上來。”
這時,和我肩並肩的林若雨總結道:“是多了一種悲天憫人的氣息。如果說小凡以前是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一個普通人,那麼現在他就是把世界裝在心裏的一個普通人。”
老馬一拍大腿道:“對了,我就是這個意思,還是弟妹的水平高,總結的實在是太到位了。”說著連連對林若雨挑起大拇指。
林若雨瞪了他一眼道:“叫師姐!”
老馬沖我一攤手道:“咱們三個這是什麼輩啊,你是我兄弟,然後你媳婦又讓我管她叫師姐。”
說話間,我們已經來到了停在警戒線附近的指揮車旁。
民調局那幫人全部都在,封慕青正和趙雷,在一張泛黃的紙張上圈圈畫畫,低聲研究著什麼。
黑鏡片看到我們,咧開嘴,噲賜怪氣的笑道:“呦,這不是茅山派的人麼,怎麼著,一會還敢不敢再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