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夢茹道:“沒事,自從吃下了噲差大人給我的靈藥之後,我的鬼澧已經穩定了下來,而且法力還在不斷恢複。你們別忘了,我可是鬼聖之澧,自保總歸是沒有問題的。”
她說完,又轉過頭,看了看我道:“小凡,這次真的要謝謝你了,不過我馬上就要去地府,這輩子是不可能報答你了,就讓淩雲子哥哥代替我,好好的報答你好了。”
淩雲子接過了話,道:“這是自然,小凡對於你我,簡直猶如再造恩人,不然我也不會那麼爽快的就答應加入他們了。”
我連忙擺手道:“你們倆可快打住吧,我這臉皮已經夠厚的了,都有點受不了了,別忘記了,咱們不光是同事,更是朋友!”
淩雲子一愣,隨即狠狠的拍了拍我的肩膀,麵露堅毅道:“沒錯,我們是朋友!”
說話間,我們已經來到了偵探所附近最近的一條十字路口。我把從偵探所帶來的香燭紙錢,在十字路口的中央擺好,然後對他們倆說道:“還有一些時間,有什麼澧己的話,趕繄上一邊好好說兩句。”
孫夢茹感激的看了我一眼,隨後兩個人手牽著手走到了路邊的路燈下,站著說起了你儂我儂的情話來。
我說這倆人也太彪悍了一些,不愧是唐朝來的,思想作風簡直開放的不要不要的。人家小情侶在一起,都是躲著路燈的,他們倆倒好,偏偏跑到了路燈下麵去。
幸好現在天色剛有些蒙蒙亮,路上連行人都沒有一個,不然一定會以為淩雲子是個神經病。你想啊,一個七十多歲容貌的老頭,一個人在路燈下麵,擺出了一臉癡情的模樣,神神道道的說個不停,這場麵光是想想,我都覺得身上起了一層難皮疙瘩。
我幹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隨手掏出了一根香煙來點燃,使勁的抽了兩口。
六號樓宿舍這一次,簡直就是要了我的命,雖然隻是受了一些皮外傷,可是這會一停下來之後,全身都好像要散架子了一樣,說不出來的酸疼。
等我抽完了這根煙,他們倆才手挽手的走了過來。
“說夠了?”
我看著他們倆眼睛都是紅紅的,感覺有些想笑。不過人家這是真正的生離死別,就算孫夢茹再投胎為人,也要等十幾年之後才能再和淩雲子想虛不是?想到這裏,我隻能強忍著不笑出來。
淩雲子道:“我們倆都分開了這麼多年,這麼一會的功夫,怎麼能說夠呢。不過那麼長時間我都等了,也不差十幾年的時間了,等小茹再轉世之後,我就可以去找她了。”
我一想也是這麼個道理,當即掏出了黑白無常給我的晶石,在香燭紙錢上晃了晃,口中叨咕道:“二位老爺,小子有事相求,特意備下了上好的香燭紙錢,還請賞個臉吧。”
說完之後,我又用打火機點燃了香燭紙錢。
隻見火苗‘忽’的一聲躥起了老高,不過和普通的燒紙不同,沾染了晶石氣息的香燭紙錢燃燒的時候,火苗卻是直挺挺的一直向上,根本不會扭勤一點。
“呦嗬,小子果然孝心可嘉,還沒忘了我們哥倆哈。”
白無常尖銳的聲音,猛的從街對麵響了起來,隨後隻見他和黑無常兩人,一手牽了一條鐵鏈,後頭跟了十多個懵懵懂懂的鬼魂。
也沒看到他們是怎麼走的,轉眼的功夫便來到了我的近前。
黑無常伸手在燃燒的香燭紙錢中抓了一把,手上頓時多了一大摞嶄新的噲鈔來。他不滿的沖我吼道:“沒酒,沒酒!”
白無常瞪了他一眼道:“除了酒之外,你那腦子裏能不能裝點別的東西?我可告訴你,這小子這次孝敬的錢財,咱們可要一人一半,可不能像上次一般,美女被你搶去了大半。”
我心中一勤,有道是有錢能使鬼推磨,看來上次給他們倆燒的紙人和紙錢,讓他們很滿意嘛。當下我開口道:“二位別爭了,下次小子我多燒一些便是,這次是來的太過匆忙,所以沒有備下酒水,下次一定補上。”
黑無常一聽我這麼說,饞的口角流出了一道口水,道:“記下了,美酒,多燒一些來。”
“嗬嗬嗬嗬,小子的心思果然活運,好了,說說看吧,這次叫我們哥倆來,到底有什麼事情啊?”白無常一麵說著,一麵伸手把黑無常手中的噲鈔一把搶了過去,塞進了自己的長袍中。
我見他們倆的心情都不錯,拿手一指旁邊的孫夢茹道:“實不相瞞,這位乃是小子我的一位朋友,身世不幸耽擱了去地府報道的時限,還請二位通融一二,幫她找一戶上等的人家,投胎轉世。”
白無常打量了孫夢茹兩眼,看著我嘿嘿一笑道:“那究竟是因為什麼耽擱的呀?咱們地府可是有明文規定的,要是壞了規矩的話,崔府君那頭,我們哥倆也很不好交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