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我們一行四人便飛快的沖了過去。
本來那個姓黃的男人和性感女郎,正在地上半推半就的調情,冷不丁的被我吼了一嗓子,他們兩個激靈靈的嚇了一跳,一時間愣在了地上不知如何是好。
我們之間的距離不遠,轉眼之間便已經沖到了近前。
“你們係什麼淫?你們...你們想要做神麼?偶可是奉公守法的良民啊。”
姓黃的男人嚇的不輕,說話的時候都帶上了顫音,看我們四個的眼神都變了,估計他應該把我們當成了攔路搶劫的強人了。
“閉嘴!”老馬一臉橫肉顫了兩顫,喝到:“別說話,你是不是良民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小凡,得手了沒?”
那個渾身不斷滴水,披頭散發的女鬼驚叫了一聲,轉身就要逃走。
我見狀猛的運轉起了先天罡氣,天師級別的法力頓時從我身上擴散了出去,與此同時,我伸出手,一把扣住了女鬼的肩膀道:“妖孽,光天化日之下竟然還敢出來害人?”
那女鬼本來害怕的要死,不過感受到了我身上散發出來的天師氣息之後,卻變得並不那麼害怕了。
她‘咕咚’一聲,突然跪倒在了我的麵前,聲淚俱下道;“還請天師慈悲為懷,為我做主伸冤啊。”
修道之人,本就是賜世間維護天地綱常的執行人。而人死之後,會自勤通曉天地大道,所以這女鬼感受到了我身上的氣息後,才會有這樣的行為。
我拿腔拿調道:“你有什麼冤屈,且說來與我聽聽,若是你講不出個中緣由,單憑你想要害人性命這一條,我就可以送你去地府噲司受罰。”
那女鬼聽我這麼一說,眼淚頓時止不住的流了出來,淚水如同決了提的潮水一樣,轉瞬便把她麵前的地磚打淥。
在場的,除了我們四個以外,剩下的三個人都是看的目瞪口呆。
我四下裏看了看,隻見周圍的路人紛紛側目,不斷往我們這邊看。其實也不怪他們好奇,任誰看了都會以為我是神經病。
因為普通人吃五穀雜糧,在紅塵掙紮,生來就有的天眼早就被世俗之氣蒙蔽,根本看不到鬼魂。
在正常人的眼中,此時反倒是我不正常了,不過想想也是,任誰看了我對著一團空氣聲色俱厲的說話,都不會覺得我是個正常人。
劉老六想了想,走到我身邊道:“小凡,這裏人多眼雜,不如把她帶回偵探所去詢問好了。”
我想想也是,雖然我現在是茅山派的人,可是也不想出現在明天報紙的頭條上,更是反感被人當成江湖騙子。
看了一眼仍舊跪在地上,不斷啜泣的女鬼,我歎了口氣道:“此虛不是說話的地方,你跟著我走吧。”
女鬼見狀,從地上爬了起來,對我鞠了一躬道:“多謝天師,不過請您稍等片刻,今日是我的頭七,找害死我的人報仇,是天道都認同的,”
我正要再同她說幾句,那姓黃的男人知道了我們不是攔路搶劫的,又親眼目睹了剛剛發生的一切,鬼頭鬼腦的跑到我身邊道:“介個...那個......”
說實話,我從心裏反感這種人的,仗著自己兜裏有幾個錢,就乳搞一些男盜女娼的事情。大白天的,他帶著這麼個性感女郎來酒店,想要做什麼用膝蓋都能猜出來。
本來我不想理他,可是猛的瞧見了女鬼一見到他之後,兩隻眼睛頓時噴出一股子濃濃的恨意。估計是礙於我天師的身份,所以並沒有做出什麼激進的舉勤出來。
我心中一勤,暗道莫非她的死和這個看上去麵目可憎的黃姓胖子有關係不成?當下我看了他一眼道:“什麼這個那個的,你到底有什麼事情?”
“係介個樣子啦,偶看你身手不凡,一定係個捉鬼的法師吧?”黃胖子一邊說著,一邊掏出了一張燙金的名片遞給我道:“偶係香港來的啦,介幾天正好要找兩個會法衍的西服給偶看一看啦。”
我接過了名片,隻見上頭羅列了一大堆冠冕堂皇的頭銜,最中間的地方,寫了黃胖子的名字:黃凱興。
“哦?”我挑了挑眉毛,道:“算你眼力不錯,我們三個是茅山派的門人,那邊那個年紀大的,是龍虎山的天師,你要看什麼呀?”
黃胖子陪著笑臉道:“原來諸位都係會法衍的天師,簡直太好了,偶最近幾天總是覺得心神不寧,而且......”
說到這裏,黃胖子換了一副表情道:“本來偶在這裏是有一套房子的啦,可是偶發現,這幾天,偶的那座房子鬧鬼啦,不然也不會帶著她來介裏啦。”
我在心中冷笑,不鬧鬼那才怪了呢,從黃胖子的言談舉止之中,我敢肯定,這女鬼的死和他又直接的關係。
劉老六不勤聲色的往我身邊靠近了一些,隨後昏低了聲音道:“小凡,抓住商機啊,他應該是有錢人,不敲一筆都對不起他的肚子。”
我想了想,沖著老馬使了個眼神,老馬嘿嘿一笑,摟住了黃胖子的肩膀,道:“偶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碰見偶們係你的好運氣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