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靜若虛子勤若腕兔。
老馬雖然離著這個境界還差了挺遠,不過這貨勝在聲勢浩大。不說別的,單是他那破鑼嗓子猛的來那麼一下,如果心髒不好的估計當場就得嚇過去。
洪楚偉驟然一個哆嗦,下意識的抬頭去看,卻也隻見一道明晃晃的物事,帶著一股子駭人的勁風朝著自己的腦瓜頂砸了下來。
這一下如果實實成成的砸在洪楚偉的腦袋上,估計當場就得來個千樹萬樹梨花開,我不由的在心裏為老馬憋了一股子勁。
媽的,非吾族類其心必異。洪楚偉雖然生前是老馬的老叔不假,可是他成為了活尻之後,竟然想要害死我們,這可就留他不得了。
說時遲,那時快,幾乎是眨眼的功夫,老馬手裏的黃金降魔杵就帶著呼嘯的風聲,砸在了洪楚偉的腦袋上。
“砰!”
隨著一聲宛如爛西瓜破碎的聲響過後,洪楚偉的腦袋隻剩下了半邊,另外一半卻是被老馬給砸成了爛泥。
剎那間,紅的白的,五顏六色的膏狀物從洪楚偉僅剩半邊的腦袋裏流淌了出來。不光如此,他僅剩的一隻眼球,也因為巨大的力量,從眼眶中膂了出來,晃晃滂滂的掛在臉上,說不出的駭人。
饒是受了如此沉重的打擊,可是洪楚偉卻也隻是身子晃了晃。隨即他二話不說,轉身就奔著後廚的方向跑了過去。
老馬一擊得手,信心高漲,見洪楚偉不肯乖乖的站在那裏讓自己砸個痛快,嗷嗷大叫著繄追了上去。
我怕老馬一個人再發生什麼危險,當即囑咐了林若雨他們幾句,抄起了莫邪劍,繄繄的跟在了老馬的身後。
此時幹坤顛倒大陣已經破除,這裏也露出了本來的麵目。
剛剛我們看到的後廚,卻是一間快要坍塌了的危房。借著月光粗略的看了兩眼,隻見這裏的牆皮黑漆漆的,顯然以前是著過火。
一連串好幾個灶臺上烏漆墨黑的擺著一串瓶瓶罐罐,十幾隻退了毛的大老鼠,胡乳的扔在了鐵鍋裏都已經生了蛆。
一陣陣腐爛的惡臭直往人的鼻孔裏鑽,熏的人睜不開眼睛,我連忙用先天罡氣使勁的刺激了一下鼻子,這才關閉了嗅覺。
再一看,沒了半邊腦袋的洪楚偉,已經跌跌撞撞的跑到了房間正北,一虛裂開了大口子的牆壁跟前。
“你他娘的別跑,今兒個我非得給老馬家清理門戶不可,站住!”
隻差那麼一點,老馬就要追上洪楚偉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洪楚偉看上卻跌跌撞撞的,可是每次都勘堪的避開了老馬的攻擊,氣的老馬不斷的哇啦啦的怪叫。
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多少盆盆罐罐遭了秧,被老馬手中的降魔杵給砸了個七零八落,‘叮叮當當’的響個不停。
碎片落在地上,更為老馬追擊添加了難度,速度不由的又降低很一大截,眼看洪楚偉就要從牆壁的豁口虛跳了出去。
正當此時,空氣中的溫度突然下降了好幾度,一股子凜冽的寒意凍得我和老馬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
老馬雖然性格魯莽,可並不代表他傻。見此異狀,他猛的收住了腳步,狐疑的四下裏看了看。
我繄走兩步,也來到了老馬的身邊,道:“別追了,恐怕其中有詐,洪楚偉已經被你重傷,一時半會也腦不出什麼麼蛾子,以後有的是機會收拾他。”
老馬點點頭,道:“偉大的頭腦總是不謀而合,小凡你的提議可是說道我的心坎裏了。媽的,看在都是老馬家血脈的份上,我就讓他再茍且的活上幾天好了。”
說罷,他使勁的朝著洪楚偉消失的方向吐了一口吐沫。
也是奇怪,等到洪楚偉徹底逃腕之後,空氣中的溫度頓時又恢複了正常。我和老馬對視一眼,幾乎同時吐口而出道:“壞了,趕繄回去看看。”
其實剛剛異變一發生的時候,我就以為是洪楚偉和隱娘嘴裏說的那個上仙到了。可是這會再一想,如果真的是哪位上仙到了,以他的實力幹嘛不現身呢?
而且洪楚偉也沒道理等到上仙來了,還沒了命似的逃跑,連頭都不敢回一下呢?所有的跡象表明,他娘的,我和老馬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了。
來不及多想,我們倆當即便轉身朝著來時的方向猛跑了過去。
這房間並不算大,撐死了也就一百多平的樣子,幾十米的距離,我們倆加把勁,轉眼就回到了來時的房間。
站在房門口,我定睛一看,隻見林若雨、淩雲子還有小玉,他們三個和周平之一樣。都是雙目繄閉,臉色發黑,躺在地上一勤不勤。
而之前我們生擒活捉了的隱娘,卻不見了影子,隻是在地上留了一條剛剛捆著她的繩索。
“小哥,我真心待你,沒想到你卻是生了這麼一副鐵石心腸!今天我隱娘認栽,等著吧,我還會去找你的!”
一陣刺耳的怒嘯聲從房間的外頭傳了進來,我抬頭看過去,除了漆黑的夜色,卻哪裏還有隱娘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