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說笑了幾句,我這才想起來還有卓文傑在場呢,當即給老馬遞了個眼神,示意他現在並不是說笑的時候,有那個功夫還不如好好琢磨一下等一下要怎麼多要一些錢。
卓文傑此時在我的眼裏,赫然就是一個金光閃閃的大竹杠。單單就從他能開得起小車這一點,就證明他家裏肯定很有錢。
雖然車子不怎麼樣,可是畢竟這是我進入小鎮以來,看見的第一輛私家車。
老馬會意,伸出粗壯的胳膊,一把摟住了卓文傑,大大咧咧道:“正應了那句話,有道是不打不相識,咱們現在也算是認識了,有一點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無論什麼事情咱們都能給你擺平了。”
卓文傑眼中閃過一抹驚喜,忙不迭的說道:“那感情是好,走吧,我這就打電話讓人準備一下午飯。”
五個人膂膂巴巴的坐進了卓文傑的車裏,一路上隻見他把車子開的橫沖直撞,鬧了個難飛狗跳之後,這才把車子停在了鎮子中唯一的一座二節樓的門前。
“到了,這就是我家。”
卓文傑熄滅了車子,帶著我們走進了樓裏。一個四十左右歲的中年婦女馬上迎了上來,畢恭畢敬道:“飯菜已經準備妥當了,是現在就要吃麼?”
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卓文傑道:“我爸呢?他今天不是休班麼,怎麼不見他人呢?”
婦女道:“鎮長在樓上的書房裏呢,早上的時候來了一個女人,說是有公事要找鎮長談。從您出門之後,他們就一直在書房裏談事情。”
老馬捅了捅我道:“嘿,孤男寡女的能談什麼事情?我看多半是這個鎮長假公濟私,在書房裏巫山雲雨也說不定。”
他說話的聲音不小,所有人都聽的真真切切。
卓文傑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他冷聲道:“哪裏來的女人,多大年紀呀?什麼事情能談一上午,到現在還沒談完?”
婦女想了想,道:“那人差不多二十多歲,她自稱是從北京什麼民調局來的,至於談什麼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聽了她的話,我心裏頭咯噔一下,從北京民調局來的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莫非這人是封慕青不成?
想到這裏,眾人交換了一個眼色,顯然他們也都在第一時間,想到了曾經一起並肩戰鬥過的刁蠻警花。
隻是不知道,這小妞不遠千裏的跑到這裏來幹什麼?
我腦子裏乳糟糟的,想不出一餘的頭緒。不過轉念一想,民調局怎麼也是個有數千人的龐然大物,二十多歲的女人也有很多,也許來的這人並不是封慕青呢。
如此一想,我心裏頓時放鬆了不少。
眾人跟在了卓文傑的身後,來到了毗鄰客廳的飯廳。一張長方形,少說也得有五六米長的實木飯桌上,已經擺滿了鱧盛的菜肴。
還在冒著騰騰熱氣的菜肴,香氣四溢。我粗略的拿眼睛掃了一下,上頭全都是東北的特色菜,什麼小野難燉蘑菇、殺豬菜之類的,滿滿登登的擺了整整一大桌。
卓文傑把我們讓在了座位上,詢問我們要喝什麼酒,不等我們開口,小玉說道:“有二十年陳釀的女兒紅麼?”
“沒有。”
“有花雕麼?”
“沒有。”
“你什麼都沒有,請我們吃的哪門子飯?哼。”
小玉嘟著肉乎乎的粉嫩嘴唇,不滿的冷哼了一聲,隨即抄起了麵前的筷子,對著擺在她跟前的紅燒豬肘子發起了狠。
卓文傑似乎從來沒有和人這麼滿通過,不尷不尬的站在原地,隻能陪著幹笑。
我看著好笑,隨口說道;“小姑娘不懂事,兄弟你也別往心裏去,就簡單的來幾瓶啤酒,另外加點果汁好了。”
卓文傑如逢大赦一般答應了一聲,隨後一溜煙的跑出了飯廳,應該是去拿酒水去了。
我問吃的滿嘴流油的小玉:“二十年陳釀的女兒紅和花雕,你喝過麼?”
小玉頭也不抬的說道:“當然沒喝過,怎麼啦?”
眾人皆是無語,老馬問她道:“那你為什麼還要從人家要呢?”
小玉抬起頭,理所當然的說道:“我之前在電視上看到的,那裏麵的大俠吃飯的時候,都會這麼吆喝一嗓子‘小二,上二十年陳釀的女兒紅,上二十年陳釀的花雕。’”
我拍了拍小玉的肩膀,語重心長的告訴她:“那是電視劇,都是編的,也就是說現實裏的人吃飯並不是那樣的。再說了,你往後能不能不拿我們國產的電視劇說事?”
小玉嘟著嘴道:“林姐姐,張小凡他又欺負我!”
林若雨笑嗬嗬道:“行了,小凡你也是的,和小玉兇什麼呀?她這是屬於童言無忌,聽著樂嗬一下就得了、”
我無語望天,媽的,小玉還有一點作為我妖寵的覺悟沒有了?而且看這架勢,她和林若雨隻見的感情,馬上都要超過我和林若雨的感情了,悲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