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迷霧重重(2 / 3)

可此事並非憑空捏造,根據民國時期一家報紙的記者調查,證實那個老農肚子裏的怪蛇,根本不是什麼怨氣所化,而是他養的蟲,這老農不是當地土生土長的鄉民,而是從繩村裏遷居來的,那個繩村是個在地圖上找不到的村子,其祖輩來自一個誰也不知道的地方,代代傳下近似養蠱的邪法,不明真相的外人經過這個村子,往往會被村民害死。

老齊和麗莎兩人頓感駭異,問道:“你的意思……這裏就是繩村?”

我說解放前那些小報專報這些聳人聽聞的信息,有很多無良記者為了混稿費,故意捏造前去調查取證的資料和照片,最後來一句“整個村子因地陷被埋,已經徹底消失”來遮掩,別人再想追究也無從著手了。

相傳那個每家每戶都養蠱害人的村子,幾十年前因地質災害被埋,不過有時跑長途的司機在野外走錯了路,也常會遇上一個地圖上找不到的小村子,位置和解放前消失的繩村差不多,因此誰也不敢停下,都是選擇立即掉頭離開,這好比很多學校裏經常出現的“七個不可思議恐怖傳說”,也是出租車司機們口耳相傳的不可思議傳說之一。

老齊聽得不解,問道:“老弟你可別嚇唬我們,那個繩村到底有……還是沒有?”

我說我是看這小飯館熱湯麵一時半會兒端不上來,說些奇聞給你們解悶兒,那繩村早在解放前就陷進了地底,當時地麵裂開一個大洞,整個村子都掉了下去,永不複見天日,現在又是白天,那些被埋在地下慘死的村民,總不可能大白天出來鬧鬼,再說繩村裏還有個很詭異的風俗,每家每戶暗地裏結繩而拜,既是用繩子結成圖案供在家中祭拜,原因一直無人知曉,我進村之後可沒看見有結繩的圖案,所以你們盡管把心放肚子裏,這地方肯定不是繩村,此虛距離市區和公路都不太遠,沒什麼可擔心的。

麗莎說她以前也曾聽過類似的傳聞,某個村子一夜之間陷到了地下,看來此事並非虛妄,今後有機會的話,可以發掘一下相關的素材,爭取做一篇深度報道,畢竟那祭拜繩子的奇風異俗極為罕見,僅僅是這個特點,已然足夠吸引眼球了,她又問我:“那村子裏為何家家戶戶結繩?會不會和村民養蠱的邪衍有關?”

我見麗莎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也想多說幾句,奈何我所知僅限於此,忽然意識到進這小飯館少說也有四五十分鍾了,等了這麼久,那村婦怎麼還沒把麵煮好?

想到這我站起身來,打算到裏屋催促老板娘快些煮麵,誰知道剛要揭那門簾,忽見簾下冒出黑乎乎一個碩大的狗頭,倆眼直勾勾地瞪著我們三人看,我沒想到裏屋有這般大的一條黑狗,被它嚇了一跳,驚駭之餘怔在當場作聲不得,我並非怕狗,而是發覺眼前這條黑狗,竟是剛才進到裏屋煮麵的村婦。

我並非那種自己嚇唬自己的人,但是看老齊和麗莎的表情也能知道,這倆人跟我冒出來的念頭一樣,覺得從裏屋出來的這隻黑狗,是先前進去煮麵的村婦所變。

那村婦和黑狗的差別當然不小,視力再不好也不至於搞混了,但這條黑狗兩眼空洞,神情木訥,和那村婦幾乎是一模一樣,所以我們三個人都愣在原地,心裏“怦怦怦怦”乳跳。

這時黑狗全身從裏屋鑽出來,將門簾揭開了一條縫,可以看見那村婦正蹲在灶前生火,狗子則溜達到外屋,一聲不吭地趴在角落裏,吐著舌頭望著我們。

我心中一塊石頭落了地,暗罵:“真他媽該死,我為什麼會把黑狗看成那村婦了?”

老齊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低聲嘀咕道:“娘了個狗腿兒的,這狗子怎麼長得這麼像老板娘?”

麗莎鬆了口氣,對我和老齊說道:“聽聞家裏養的貓犬等物,與主人相虛久了,樣子會變得越來越像主人。”

我也聽過這種說法,比如性格懶散之人養的狗,也將慢慢變成一條懶狗,主子會對家畜產生潛移默化的影響,所謂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另外民間有種不太可信的說法,狗不能全身皆黑,因為黑本身是妖邪形,大概全身從頭到尾皆黑的惡狗,本身也讓人感到不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