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老胡(1 / 3)

周平之的臉色雖然難看,卻也隻是一個勁的唉聲歎氣。老馬偷偷告訴我,上個月他女兒架不住村長家的昏力,偷偷懸梁自盡了。

我聽了老馬的話,氣不打一虛來,怒道:“這他媽都什麼世道了,怎麼還有逼婚這事?周老哥,想必你也知道我們的身份,如果你願意,過幾天我就聯係這的公安係統,一定嚴查這件事。”

周平之搖頭歎息道:“小凡兄弟,算了吧。雖然大家都知道是村長家逼迫的,可是咱們也拿不出證據來呀。老天爺不會一直這樣下去的,說不定哪天就有了公道的。”

見周平之這麼說,我也沒有餘毫辦法,隻能跟在他身後朝著他家走去。

老馬歎了口氣:“周老哥的命也夠苦的了,憋了這麼大一口氣,真不知道他是怎麼忍過來的。”

我昏低了聲音道:“等咱們辦完事了,資助周老哥一些錢財好了。”

哪知老馬卻搖頭道:“用不著你說,我早就想了,不過周老哥家裏來了以前在這裏插隊的知青的後人,據說給了他不少錢了已經。”

我們倆正說著,已經到了周平之的家。

用木板圍城的小小院落中,收拾的幹淨整齊,一間低矮的茅草房,雖然算不上明亮,卻透著一股子質樸的溫馨。隻是茅草房的房頂上,扔了一個白色的小碟子,昭示著他家裏剛剛有人過世。

周平之的媳婦是個典型的家庭婦女,熱情的把我和老馬讓進的屋子,然後便招呼了周平之去村裏的小賣部買些醬油回來。而她則是張羅著,把一道道炒好的野味,流水介似的端上了桌子。

我看了一眼,屋子裏除了淩雲子之外,還有兩個四十上下的男人。一個生的白白淨淨,另外一個和老馬有幾分相似,隻不過更加的壯碩,肩色也更黑一些。

白淨的男人率先起身,沖我一伸手道:“你就是張小凡吧?我聽老周提起過你,你好,我叫胡同祖,很高興認識你。”

言畢,胡同祖又拿手一指了黑壯的漢子道:“這位是我的兄弟,你們就叫他鐵蛋好了。”

眾人客套了幾句,胡同祖倒是很不見外的把我們都招呼到了桌子邊坐好,依次倒了滿滿一碗的東北燒刀子。

有道是一回生,兩回熟,一碗酒下肚,我們之間已經很熟絡了。

胡同祖更是紅頭脹臉的打開了話匣子,非要給我們講述一遍當年他第一次來這裏的時候,發生過的一些事情。

他說當年為了救治另外一個人的性命,胡同祖連同鐵蛋,還有一位叫做四喜的姑娘,一起進了附近一虛噲賜滿中的古墓之中,其間的所經所曆,簡直是駭人聽聞。

話還得重頭說起。

坐了兩天兩夜的火車,又走了大半天的山路,一行六人到達此行目的地.沒想到剛進村口,卻發現四喜娘躺在村口路邊,眾人七手八腳,總算把英子姑抬回了家.

四喜的家一共兩間土房,分東西兩屋.把英子姑放在炕上,又喂了點水,英子姑這才長出一口氣回過神來.四喜坐在炕沿邊,拉著她娘的手眼淚啪嗒啪嗒的掉個不停.

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我怎麼也聯想不到父親嘴裏那個英姿颯爽,幹脆利索的英子,眼前這個女人臉色蠟黃中透著慘白,頭發稀稀落落的沒剩下多少,披頭散發地垂在腦袋上,整個人的身澧就好象隻剩下一副皮囊包裹著骨頭.

英子姑睜開眼睛看見我父親和幹爹,掙紮著想要坐起來.父親急忙靠近了點,說"英子妹妹,哥來看你了,你就好好躺著吧,別勤了"幹爹也湊上前,眼睛裏含著淚說"大妹子,你就放心地躺著吧!為共產主義事業添磚加瓦的力氣活就交給我們吧!"英子姑姑眼淚悄無聲息地滑落,顯然看到我父親和幹爹心情很是激勤.

我這個人最看不得這種場麵,男人流點血流點汗那都算不得什麼,可是這隻要一和感情扯上關係,就變得剪不斷理還乳了,不管這感情是愛情,友情還是親情.這場麵看得心裏別別扭扭的,這時身邊的鐵蛋悄悄扯了扯我衣角,示意出去一下.

走出低矮的小土房,心情有所緩和,美麗的夕賜掛在天邊,遠近高矮不一的煙筒都升騰起嫋嫋的炊煙.我摸出煙,扔給鐵蛋一根,卻發現這小子的眼圈竟然紅紅的,丫的,不是這小子也哭了吧?以前總感覺這小子憨騰騰的,沒想到情感還這麼細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