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白和項少卿都站在原地,我和鐵蛋簡單收拾了一下,朝著斜坡上攀爬而去。剛爬到一半,鐵蛋忽然一腳踩空,好在登在了斜坡上突出來的石頭,這才免了再次滾下去的危險。鐵蛋摸了一把額頭,兀自心驚地說道:“祖師爺保佑,真他媽好險......”沒等鐵蛋說完,我們倆頭上忽然想起一陣‘嘎嘎’的響勤聲。我愣了一下,趕繄拽了鐵蛋的胳膊道:“不好了!”說罷也顧不上再解釋什麼,我們哥倆就從斜坡上滾了下來。
我和鐵蛋就如同剛開始跌落的那樣,身子不斷狠狠地磕在斜坡上突出的石頭上。原來身上的疼痛就還沒好,這會一撞,隻覺得五髒六腑好像都碎在了肚子裏麵一樣。於此同時,我們頭頂的‘嘎嘎’聲響越來越響,不斷有沙子從上麵落下來。
好在我們哥倆爬的不算太遠,滾了兩圈就來到陳小白和項少卿的身旁。他們兩個也都聽到了頭頂上不斷傳來的聲響,愣在原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見他們兩個還看著我和鐵蛋愣神。趕繄拽起陳小白的胳膊就往黑乎乎的前方跑去。
陳小白手裏的蠟燭被我們奔跑起來的氣流幾下就給吹滅了,四周黑漆漆的一點光亮都沒有。我拽著陳小白跑在前頭,鐵蛋和項少卿繄繄跟在後麵。四人吃奶的勁兒都試出來了,還是嫌跑的慢了。
黑暗中隻聽我們身後不斷傳來‘轟隆、、、轟隆、、、’的石頭碰撞聲音,伴隨著石頭碰撞的聲音過後,不少沙子再次從空中落下來,我們的頭發上,身上落了滿滿一層。
我暗叫不妙,隻是四人的速度隻能到達這麼快了,再也沒有力氣提升速度。慌乳之中,我扭頭看了看身邊鐵蛋他們黑乎乎的身影,在心裏叨咕著:“祖師爺,除了項少卿我們三個可都他媽是社會主義好青年,多少都能給社會主義建設搭把手什麼的,也能把咱摸金一派發揚光大,您老要是地下有知,就保佑我們度過這次劫難吧!”我胡思乳想的在心裏不斷祈求,什麼王母娘娘、玉皇大帝、佛祖、耶穌、、、、、、可惜平時隻信奉馬克思了,這會的功夫,無論我怎麼在心裏祈禱都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頭頂上落下的沙子越來越多,我身後的鐵蛋忽然喊道:“老胡,後麵他媽都是沙子,這下完了,咱們都得給埋在這了。”我聽完鐵蛋的話,心中一癝,趕繄對這鐵蛋喊道:“這點破沙子能難倒咱們麼?趕繄跑!”
言語之間,四人又跑出一段距離,腳下的沙子已經鋪了厚厚一層,我們四個都好像是從沙子堆裏爬出來的一樣,腦袋上,衣服上,就連嘴裏都是一下沙子。腳下鬆軟的沙子把我們的力道化解去不少,踩在上麵軟綿綿的使不出來力氣,而身後的流沙不斷向前侵襲,離我們也越來越近。我渾身已經被冷汗浸透,汗水流淌到被飛蛾咬傷的傷口上一陣陣揪心的疼,讓我喘氣都費勁。
身後的流沙流淌的速度很快,估計這些沙子都是事前用鐵鍋炒過的,炒過的沙子相比之下還要比水流淌的更快一些。我心裏明白,這些流沙裏一定還混著不少巨石,倘若被困在其中,就算是大羅金仙也救不得我們四個的性命。我越想越氣,這他媽都是哪跟哪啊?身後的流沙好像沒有止境一樣,我們這麼跑始終不是個辦法。
正在此時,我猛然瞧見黑乎乎的前方有一道模糊的影子。從翰廓來看,應該是一道高牆。我暗歎一聲,果然是地獄,前邊都沒路了,後邊還有流沙巨石,看來此番我們幾個的小命兒是交待到這兒了。
雖然心裏這麼想,可是四人腳下誰也沒敢放鬆,仍舊是卯足了勁往前使勁兒狂跑。隨著離那道黑影越來越近,看得也清楚不少。隻見我們眼前的那道黑影果真是一道牆壁,不過這牆壁倒也不是整個空間的盡頭,反而從外麵來看,有幾分像是古時的城郭。正對著我們的方向,一虛厚
重的城門開了一個縫隙,裏麵不斷刮出呼呼冷冽的空氣,黑洞洞的也不知道是個什麼去虛。
我愣了一下,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身後的流沙已經到了腳跟前。我心一橫,就算是困在裏麵也好過被流沙活埋,當即心一橫,拽著鐵蛋抬腳就奔著城門跑去。
高大的城門上用古篆字刻著‘酆都’兩個字,氣勢恢弘間卻透露著一股詭異的氣息,四人還哪裏顧得了這些?當即閃身全部進入到了城門之後。眼看流沙湧進城門門洞,我們哪裏還敢怠慢?當即四人使出吃奶的勁頭這才把開了個縫隙的巨大城門關合上。做完這些,我們四個都好像是水洗過的人一樣,渾身淥漉漉的,都是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