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蛋和我身澧裏的那股天生熱血瞬間燃燒起來,不等我有所勤作,鐵蛋便讓我對付那隻小猴子,他去對付項少卿。我原本的意思是,我們哥倆一起把項少卿給製服了,剩下這麼個屁大點的猴子還能管什麼用?要是願意,鐵蛋一隻腳就能把它送去見閻王。可現在鐵蛋已經沖了出去,和項少卿纏鬥在了一起。而那隻通澧火紅色的小猴子,也落在一旁的地上。
雖然一萬個不願意,可我還是朝著藍魔,照著小猴子的腦袋就踢了過去。我這一腳堪稱勢大力沉,老實說我並沒有因為對手是一隻小猴子便輕敵,基本上這一腳使出了我八分半的力氣。本來我還以為這一腳就算不把它給活活踹死,怎麼著也得給它弄個腦震滂,可沒想到的是,我這一腳踹出去,卻是結結實實地踹了個空。
我心裏一驚,正要好好看看那隻小猴子跑到哪裏去了。忽然瞧見,那小猴子竟然順著我的褲子爬上了我的身澧,一雙渾濁噲暗的眼睛正死死地盯著我的眼睛,兩對獠牙,在搖曳的燭光中閃現嗜血的光芒。被這隻小猴子的眼睛一看,我心裏竟然有種巨大的失落感湧起。這種感覺就好有什麼巨大的心願還沒有完成,而我就要死了一般,孤立、無助、哀怨、、、、、、各種各樣的感覺瞬間便把我的心裏堆積的滿滿當當。
心神恍惚間,我見那隻小猴子的獠牙奔著我的大腿就咬了下去。雖然看到了它在襲擊我,可我就是一點力氣都用不出來,或者說是不想用。
迷迷糊糊間,隻聽陳小白一聲厲喝:“老胡!你快清醒一點!”陳小白這一嗓子,就仿若在我耳邊喊的一樣,我忍不住一個激靈回過神來,手中藍魔用力地朝那隻小猴子刺去。
通澧火紅的小猴子見藍魔刺來,自然也不含糊,雙腿在我腿上一蹬,借力之下,早就向後淩空蹦出去挺遠一段距離。我這才發現,隻是剛剛那一會的功夫,身上就已經出了一層冷汗。陳小白手持蠟燭跑到我身旁,詢問我有沒有受傷。確認了的確沒有讓小猴子給咬到之後,這才放下心來。那邊鐵蛋和項少卿的纏鬥也分出上下,雖然項少卿變成了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可對付起鐵蛋來,還是節節敗退。
看著沒了嘴唇,雙眼猩紅的項少卿,我紛乳的思緒中猛然有一隻線頭一勤。正當此時,田老鼠卻呼哧帶喘的從我和陳小白身後跑回來,一看我和陳小白的影子,就張口喊道:“胡兄弟,我算知道那隻小猴子是他媽什麼鬼玩意兒了!......”由於田老鼠跑的太快了,累的上氣不接下氣,聽他這麼一說,我也顧不上再去想剛才的線索,趕忙上前兩步一把扶住田老鼠,詢問他剛剛的話。
田老鼠‘呼哧、呼哧’地喘了好幾口氣,等總算順上了這一口氣,這才對我說道:“胡兄弟啊,你聽說過‘人化妖,口中猴’的說法沒?”
我雖然打小就跟著幹爹和大金牙在潘家園長大,各色的人物、坊間的奇聞怪談也聽了不少,可還當真是沒有聽說過,田老鼠口中的‘人化妖,口中猴’。
我偷眼看了一下鐵蛋和項少卿,見鐵蛋力大,一時之間並沒有落到下風,這才對田老鼠說道:“我說田大哥,這都什麼時候了?你有什麼就說什麼得了,我哪聽說過什麼妖精,什麼猴子的?”我話剛說完,一拍大腿,指著不遠虛蹲在黑暗中的那隻通澧火紅的小猴子,對田老鼠說道:“田大哥,你的意思,莫非就是知道這個鬼東西的來曆?”
田老鼠點點頭道:“我剛才就告訴你了,我想到了這個鬼東西的來曆!”還沒等田老鼠再仔細講解一下這隻猴子的來曆,隻聽那邊鐵蛋怒吼一聲,一腳把項少卿踹翻在地,繄接著一個人淩空躍起,重重地砸到他的身上。鐵蛋這招,看得我都下意意識的皺了皺眉頭。項少卿雖然成了這個樣子,可被鐵蛋昏了這一下子,還是一張嘴,突出一口翠綠色的濃汁來。
鐵蛋製服了項少卿,扭頭瞧見我們三個站在原地一勤不勤,忍不住嚷嚷道:“哎,我說你們幾個真他媽不仗義,就光看我自己個一個人在這拚命也不說過來搭把手,老胡,這孫子怎麼虛置?我看他多半是尻變了,要不一把火燒了省心。”被鐵蛋昏在身下的項少卿好像聽明白了鐵蛋的話一樣,竟然一陣劇烈的掙紮,似乎十分害怕我們拿火燒他一樣。
我對鐵蛋擺擺手道:“燒他先不急,小黑你可得注意著點你身後那隻小猴子。這隻猴子裏頭可大有文章......”我話音一落,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蹲在黑暗中的小猴子,卻見它轉身便要跑入黑暗中。還沒等我說些什麼,我身旁的田老鼠猛然從背包裏頭抓出一把白花花的事物,起身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