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在這裏對我大吼大叫的,不覺得很容易讓人誤會麼?難不成,你後悔跟我離婚了?你舍不得我?哎呀!那可千萬別啊!姑娘我福薄,可消受不起你這花花大少爺的牽掛,再說了,本小姐的身體健康得很,可不想被你傳染上什麼花柳啊,梅、毒啊之類的。”
“安初夏,閉嘴!”
氣死人不償命的話讓安雲翼的手掌高高地揚了起來,幾乎是想也沒想就往安初夏的臉招呼了下去。
站在一旁的翠姨嚇得大聲尖叫,別墅裏的傭人全都嚇得躲進了自己的房間。
可,巴掌聲並沒有響起。
翠姨聽到的是男人的一聲悶哼。
隻見,在安雲翼手掌狠狠落下的那一刻,安初夏的素手下意識地往上一擋,然後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安少的臉色頓時煞白如紙,他的手腕——脫臼了!
“你……”
他難以置信地盯著安初夏的眼睛,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手居然那麼脆弱,居然被一個女孩子防衛式的一擋,然後就脫臼了。
巨疼讓安雲翼的臉色黑得像包公,但,男人的自尊心作祟,他又不願意在女人的麵前示弱半分。
可——
“安少,你看看你,‘操勞過度’了吧,居然累得連打人的力氣都沒有了。唉,可憐的爸媽啊,他們怎麼就養了你這麼一個沒出息的兒子呢?我走在路上都不敢跟人家說你是我哥了。”
某女暗自賊笑。
搖頭晃腦狀似很遺憾地走上樓梯。態度驕傲得像一隻孔雀。
而他,安雲翼,仿佛成了一隻遭人唾棄的老鼠!
“安初夏,你給我站住!”
安雲翼氣得暴吼,生平第一次被一個叫做安初夏的女人氣得暴跳如雷。
“安少還想教訓我麼?你有力氣?”
安初夏壞笑著回過頭來,嘲諷的眸光淡淡地掃過安雲翼腫得老高的手腕,唔,貌似她剛才沒有用多少力氣啊,這樣就讓他脫臼了,他也太脆弱了吧!
不由得,看向安雲翼那張黑白變換的俊臉時,安初夏姑娘的眸中多了些遺憾。
唉,她還想無聊的時候多拿這個男人來出出氣呢,沒想到他這麼不禁折騰,還不如那個南宮蕭麟來得有意思些。
想起那個害他丟了三千六百萬的魂淡,安初夏的黑眸微微眯起,一抹銳利的算計一閃而過。
安雲翼的心不由得一抖,原本想要怒吼出來的話一下子少了氣勢,“安初夏,你別忘了昨天答應我的話,我隻是跟你簽了離婚協議書而已,但是,在大家的認知裏你還是我老婆,隻要我一天沒有開新聞發布會,你就一天是我安雲翼的老婆,你就得給我安分守己。”
“喲!隻是簽了離婚協議書——而已?難道一張離婚協議書還不夠說明問題嗎?”
安初夏笑了,她好整以暇地走下樓梯,瞥了一眼打算打電話去給安夫人通風報信的翠姨,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安雲翼也發現了翠姨的小動作,他的眸光一冷,冷喝了一聲,“翠姨,你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