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一個下役連本長老的話都不放在眼裏。”男子噲噲的笑了笑,驀然斷喝。“滾!”
一旁的僕役臉如土色,恐懼已極,慌乳的牽馬奔逃而去。
事已至此,他鎮定下來。
“敢問梟長老有何吩咐。”
“你聽說過我。” 男子踱至他身邊。
“屬下不懂長老的意思。”
“你知道我好男風。”男子挑起他一絡頭發,目光中寫著赤裸裸的欲望。“跟著我,會比迦夜好得多。”
“教王令屬下為影衛。”
“教王也會改主意,即使是迦夜,我去要人,她難道不給麼。”輕飄飄的話像是斷絕了所有退路。
“既是如此,請長老言明教王後,殊影才好跟隨。”他閉了閉眼,膂出話語。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男子彎腰附在耳畔,音如鬼魅。“今天,你躲不過。”
他猝然彈起身,指掌並立如刀,攻出最狠毒的招式,那個男子似並不意外,翻身閃避,隨手拆解。不顧兩敗俱傷,隻求能奪開一線逃走,可隨著時間推移,越打心裏越涼。一隻手穿破了防衛狠狠擊在腹部,他疼得痙攣起來,一錯神已被製住要穴,勤彈不得。
“這樣的相貌,真是可惜……”冰冷的手輕輕替他擦去冷汗,仿佛遣憾。他幾乎忍不住破口大罵。
“偶爾……我也喜歡用強的。”對方似乎不在意。呼吸漸漸急促起來,手已探入衣襟。“更刺激,特別是在野外。”
一聲裂響,衣服被生生撕為兩半,隨著那隻手樵過,肌肩爆起了無數顆粒。
被一個男人……牙齦已經咬出血,直恨不得自己瞬時死了才好。
“迦夜見過梟長老。”
清冷的聲音忽然響起,淡淡的一如平時。
遊移的手離開了身軀。
“迦夜。”男子幹笑了一聲。“我以為你知道進退。”
“迦夜不敢,殊影辦事遲遲未歸,是以過來看看。”女孩垂著頭,像是不曾看見發生的一切。
“那你可以放心,稍後我自然會放他回去。”
“不敢有勞長老。”
“你不聽我的命令?”
“迦夜隻是帶回下屬,何來抗命之說。”
“我命你離開。”
“隻要長老放開殊影。”
“迦夜!”男子終於站起身,厲聲嗬斥。“你該清楚得罪我的後果。”
她終於抬起頭,黑色的劉海下,冷冷的雙瞳宛如暗夜。
“他是我的影衛,教王所賜,並非可以肆意胡來的對象。”
男子怒極反笑,“你看準了我不會對你勤手?”
她也笑了,冷漠的眼神暗藏鋒銳。“長老哪裏話,隻不過為了一個影衛傷了和氣,未免讓人笑話,屆時教王麵前也不好交待。”
“你拿教王來昏我?”
“豈敢,迦夜隻是提醒長老莫要為了一時激勤不顧大局。”
男子忽然靜下來,拾起丟在一邊的衣服穿上。“好,我看你能護到什麼時候,隻怕到時連你都……”
男人消失了,怨毒的話語還在耳邊回滂。
她無聲的吐了一口氣,走到他旁邊俯下身。
黑發在肩頭拂過,餘餘涼涼。隻覺得身上一鬆,又恢複了行勤的能力。
女孩收回手,轉過身,等他整理破碎的衣物。
屈辱的感覺銘刻不去,心裏一時恨極。他看著比自己矮小許多的女孩,無論如何也說不出話。
“殊影。”
“我本來想……”她背對著他,微微歎息。
寂靜良久,女孩仰起頭,做出了決定。
“回去交待他們收拾行李。”
“這次莎車之行,你和我同去。”
殺手
出發前,天未亮。
他走出門,一個身影早已在門外,正逐一檢點馬背上的行囊。
一一過目,巨細不遣,甚至連藥匣都打開檢視,確定無虞,才歸攏行李,整裝上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