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的是, 這裏街上的男性並不在少數,和她離開之前完全不一樣。
明明在末世前她們並不接納男人,不知道這些年裏發生了什麼變化。
她來時正好趕上一個學校放學。
有個馬尾辮的小女孩氣鼓鼓地說:“隔壁真的搞笑,犯罪分子有什麼人權,還說什麼打碼是怕認錯人。就不能像我們一樣套上腳環定位器嗎。”
另一個小姑娘連連點頭, “隔壁那些法律人一點節操都沒有。不是還有被抓了,人們才發現他提議過減輕刑罰嗎。”
止希還在想隔壁是誰呢, 兩個小姑娘繼續說。
“隔壁最新的新聞,應該就是這周的公民議題了吧。我要提前準備好材料,沒準會被接受呢。”
兩個小姑娘興衝衝地走遠了,止希一句話沒聽懂。
哪怕經曆過末世, 可街上的風氣比她原來的世界還要開放。
這裏的人好像不再會用顏色或者造型, 等一係列外在的東西區分性別。
止希眼看著個粉裙子長發挑染的男人, 那男人留著絡腮胡……
與他手挽手的是另一個看起來比較儒雅的男士。男士正一臉寵溺地摟著絡腮胡男人。
怎麼說呢,這裏的人,都極其的有個性。
路上還沒有人會對他們投來異樣的眼光,好像所有人都習以為常了一樣。
再往前走是一隊人正在進行快閃活動。快閃活動並不稀奇,稀奇的是,整條街的人都參與其中。
一隊人一邊跳一邊唱,街邊、街旁的樓裏、天橋。街上的車輛停下,車裏的人跟著下車跳。
止希用神識粗略地一掃,少說有幾萬人,橫跨了好幾條主幹道。
跳的好像是她們很熟悉的一首歌,並不難,異常歡快。
看著幾萬人同時這麼快樂、這麼嗨,止希都沒忍住跟著笑了出來。
路邊有位老人,無法起身也跟著揮手,跟著唱。
止希好奇地問那位老者,“今天是什麼特殊的日子嗎?”
那位老人正疑惑是誰問出了這麼個沒腦子的問題。
她打眼一看,先是不可置信,趕忙揉了兩下眼睛,仔細觀察後,驚呼出聲,“老大?老大是您嗎,老大?”
“你認識我?”止希對這人的氣息並不熟悉。
那位老者激動地抓著她的手,“您跟當您一模一樣,完全沒有變化!”
止希想著可不是沒有變化,她這才過去幾天啊。誰成想這邊過去了好幾十年。
“您當年和首領站在一起的時候,我好幾次遠遠地偷偷看過您。我隻是個普通人,沒有異能。所以老得這麼快,已經退休了。首領她們要年輕多了。我們現在退休也過得可好了,都是托您的福。”
這位老者情緒激動,說得十分混亂,說到最後抑製不住一直哭。
她反複念叨著,“誰能想到會有今天呢,誰能想到呢。比末世前還要好!要好多了!”
止希都怕她一個激動抽過去,連忙哄著她緩和情緒。
“我就是回來看看。今天這是什麼日子,人們怎麼都這麼開心。”
老者抹了抹眼淚,“今天是希國成立的紀念日。”
止希:……好不容易洗掉了一堆關於希字的記憶,一下子卷土重來了。
止希告別了老者繼續朝她熟悉的氣息走。
她聽到了一陣陣特殊的警報和手機震動的聲音。
旁邊許多人都不約而同地拿起手機,點開了什麼,然後四下張望。
鎖定了一個人後,一起朝著那人投去了鄙夷的眼神。
兩個正在挽手逛街,脾氣衝的女孩子,直接罵了兩句。
“真不要臉,還不滾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