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吃薯片。”岑蔚向他攤開手,眼睛還在電視機上。
周然把薯片袋放上去。
過了會兒,岑蔚覺得有些冷,伸手夠到被子攤開。
她蓋住自己的雙腿,把另一角放到周然身上。
節目裏有一首旋律瘮人的童謠,時不時地播放一遍,歌詞讓人細∮
岑蔚拆著一次性餐具,輕聲開口:“我也那麼覺得。”
“嗯?”
岑蔚抬起視線:“我以前也覺得,我會和他結婚。”
她把木筷掰開,刮了刮小刺。
有些話憋在心裏久了,找個機會說出來也是好的,情緒垃圾也需要傾倒。
“那天是中秋節,他單位發了月餅,晚飯是我做的。他平時基本不喝酒,沒兩杯就醉了。他說了很多話,說想結婚了,說未來的規劃,說他很愛我,會一直愛我。我聽著,卻一點都不開心。他說他要努力升職稱,說會好好照顧我,他甚至連小孩的名字都開始想了。”說到這裏的時候,岑蔚笑了笑,“可我腦子裏聯想不到他說的那些溫馨畫麵,我心裏有個聲音一直在說,不,他在騙你,等你們結婚了有孩子了他就會嫌棄你,他可能還會出軌,他才沒有他說的那麼愛你。”
“奇怪吧?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有些人害怕做承諾,我呢,就是害怕聽到承諾。後來慢慢的,感情就淡了,他提了分手。”故事急轉直下,岑蔚匆匆畫上句號。
景慎言問:“你告訴過他這些話嗎?”
岑蔚搖頭:“我想過,但我怕說了,他又會說,‘沒關係,我會用行動證明給你看的,你要相信我’。”
“我不想相信他。”她夾起一塊水煮肉片,自嘲道,“我覺得我是沒辦法和男人結婚了。”
景慎言沒說話。
岑蔚被辣得吸吸鼻子:“所以啊,你看錯了,我其實一點都不積極樂觀。”
景慎言似乎是想說什麼,動了動嘴唇。
“要喝冰可樂嗎?”他最後隻是問。
小雨一直沒有停,和景慎言吃完飯,岑蔚坐地鐵回到公寓。
中午吃的是重油重辣的東西,回到家她覺得嘴唇還是麻的。
岑蔚拆了一塊薄荷黑巧丟進嘴裏,給自己降降溫。
她換上T恤和運動褲,家裏好幾天沒拖過地了。
擦茶幾的時候岑蔚發現上麵有一個信封,以為是快遞盒裏附贈的卡片,她拆開看看,裏頭居然是張船票,還是江城兩江豪華遊輪行。
岑蔚趕緊塞回去,把信封放到一個顯眼的地方。
傍晚,周然準時下班回到家。
岑蔚正在廚房裏煎三文魚,電飯煲裏燜著香菇雞腿飯。
“回來啦?”岑蔚朝他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
周然脫下西裝外套,隨手搭在椅背上:“南瓜粥甜嗎?”
岑蔚誇張道:“甜,比初戀都甜。”
“對了,那個信封是你的吧?我今天差點就丟了。”
“嗯。”
岑蔚問他:“你要去江城玩嗎?”
周然回答;“不是去玩,心橙下個禮拜周年慶,公司開年會。”
岑蔚難以置信地張大嘴巴:“年會在遊輪上辦?你司還真是財大氣粗啊。”
周然:“羨慕啊?”
岑蔚扒拉自己的下眼皮,做了個鬼臉:“都嫉妒到眼紅了。”
周然被她的舉動逗笑:“想去嗎?”
“那當然想啊。”
“我明天去找夏千北再要張票。”
岑蔚眨眨眼睛:“什麼意思?你要帶我去啊?”
周然點頭:“你不是想去嗎?”
“不是。”岑蔚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了,“這是你們公司的年會,多加個我不好吧?”
“我助理有事不去,而且,”周然頓了頓,“本來就可以帶家屬的。”
岑蔚想想,還是拒絕:“算了吧,下周我應該就能把設計稿給你,要是沒問題周末我就